再加上贺翠茹每次在怼完云清伶之后又说两句好听话找补,让云清伶觉得贺翠茹就是有口无心,并没有什么恶意,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她,到头来只委屈了自己。
至于贺文祥,他自问在态度上对云清伶没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只是偶尔也会帮着自家人说云清伶几句,如今也无比后悔。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对云清伶恭敬无比。
而贺文宏仗着云清伶性子好拿捏,从不跟皇上皇后告状,摆足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款,时不时就对云清伶冷嘲热讽,嫌云清伶不会梳妆打扮取悦自己的丈夫。
当然,碍于云清伶公主的身份他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恶意,心思细腻的云清伶未尝察觉不到。
从前的云清伶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不是,一直在心里责怪自己做的不够好,捂不热丈夫那颗心,可现在贺文宏才意识到以前的云清伶又温柔又贤惠还善解人意。
至于老夫人,仗着自己是婆婆更是没有把云清伶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对云清伶横挑鼻子竖挑眼,语气里的尖酸刻薄都快溢出来了。
可从前的云清伶只会逆来顺受,觉得侍奉婆母是个每个女子都该经历的,尤其是老夫人,她一个寡妇养活三个儿女,还养出如此优秀的状元儿子不容易。
前半生吃了那么多苦,她做儿媳的让让她又怎么了。
可如今云清伶醒悟了,老夫人再苦也不是她造成的,凭什么由她来承担,而这三人则跟没事人一样。
况且有一点云清伶还很怀疑,看老夫人的样子也不是什么能吃苦耐劳的,当真有本事养活三个孩子?
不过对于贺家的事,云清伶并不了解,所以她不想妄下定论。
云清伶说了半天,终于再也无话可说。
她当然是有一部分真情实感在的,也算是倾吐前世的怨气。
说完,云清伶装作伤心到极点的样子黯然离去。
“公主!”贺文宏的心都快要碎了,心里罕见的自责自己为什么先前不对云清伶好一点,让云清伶如此伤心难过。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事也确实太过分了些,云清伶是公主,金枝玉叶,从小养在皇宫,听说还很受皇上皇后宠爱,嫁给了他他却没有真正把云清伶当成妻子。
贺文宏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贺家的风波过去,若能安然无恙,他一定好好跟云清伶过日子。
至于陈水儿,这次的事情都是由她惹出来的,她现在恨透了这个害人精。
从挨鞭子的时候贺文宏就决定了,一定要杀死陈水儿,免得她再继续拖贺家后腿。
云清伶伤心泪奔后,纸鸢留下来跺了跺脚继续发挥。
“驸马,你们一家子实在太过分了,这些年的公主任劳任怨,又出钱又出力,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不分彼此。可你们呢,到头来这背地里算计公主,你们的罪行活该千刀万剐!可偏偏公主心软,在皇上皇后面前跪了两个时辰替你们霍家求情,才让皇上心软,只打了驸马六十鞭以儆效尤,不然现在贺家人早就下大狱了,你们如何对得起公主!”
纸鸢说完,也随着云清伶而去了。
这一刻,贺家人的愧疚情绪达到了巅峰,尤其是贺文宏。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云清伶计划好的。
果然是因为云清伶,皇上才放过贺家,这次的事是云清伶受了委屈,可她却能第一时间维护贺家人,替贺家人求情,保住了贺家,真是难得。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这一刻,贺文宏似乎觉得身上细细密密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京城郊外的大石村,村民王五如往常一般和村里几个相熟的汉子挑着柴往家的方向走。
谈笑时,王五眼尖的在村东头左边的枣树下发现了一个躺着的人,看形态好像还是个身材纤瘦的女人。
“王五,你一直盯着那边看干嘛。”同伴问道。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人。”王五揉揉眼睛,不确定道。
“好像还真是,走,上去看看。”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起走到枣树底下,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个女人,女人浑身脏污,连头发上都是灰扑扑的泥土,人向下趴着,看不清相貌,只觉得身段还算不错,绝对是个年轻女子。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躺在这儿,看着不像村里人。”
同伴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王五率先走在前面,将昏迷不醒的女子翻过来。
女子正是从公主府逃出的陈水儿,陈水儿离开公主府后一路狂奔,冲出了京城,慌不择路的跑到了大石村,终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她还不知自己此时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陈水儿脸上虽然沾着尘土,但精致端正的五官怎么也掩盖不住,王五看了一眼,心中一动,忙把的脸遮住。
他是个老光棍,物以类聚,几个同伴成家的少之又少,好好干着活,莫名在村口捡了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