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他感觉膝盖磕在石板上格外疼,有些耐不住了。
这苦肉计还要唱下去,贺郅鸣只能苦苦支撑,可紧接着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不停的咕咕作响。
贺郅鸣胖了以后,胃口几乎翻倍,每天都能吃一整只肥鸡肥鸭,还有各种小零嘴。
而且每隔不超过一个时辰就要进食,贺郅鸣忍了一会儿,只觉得肚子里一阵搜肠刮肚,实在忍不住了,就想暂且放弃使用苦肉计。
贺郅鸣脑中灵机一动,决定脑袋一歪装晕,借机回自己院子。
贺郅鸣心中这样想,也立马这样做了,他实在是吃不了这份苦,还是先回院子里吃烧鸡烧鸭吧。
就这样,贺郅鸣倒在了地上。
为了演的逼真,他硬是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看到的丫鬟连忙进去通报:“公主,小少爷晕倒了。”
跪了这么一会儿就晕倒?云清伶挑挑眉,贺郅鸣身子壮实的很,这还没有半个时辰,怎么可能晕倒。
她断定贺郅鸣是吃不了这苦故意装晕,好借机回到院子。
“行了,那就找个人把他送回院子,本宫这里还有一笔账要好好清算一番。”
丫鬟退出去之后,云清伶跟纸鸢盘算着,现在贺郅鸣不用云清伶再养了,那先前云清伶赠予贺郅鸣的一切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
毕竟,这是贺文宏有错欺瞒云清伶在先,云清伶怎么做都不过分。
这段时间,云清伶在贺郅鸣院子里塞了不少好东西,甚至还怕贺郅鸣吃不惯府中的饭菜,特意从酒楼里为贺郅鸣请了一个扬州大厨,变着法的给贺郅鸣做私房菜,还有各种美味可口的糕点。
这扬州大厨可是云清伶每月花了一百两银子重金聘请的,现在完全可以撤了给贺郅鸣设立的小厨房。
还有,贺郅鸣院子里的东西都要放回公主府的库房。
甚至,就连云清伶给贺郅鸣买的镇纸、砚台、毛笔都是不少于几十两银子稀罕物件,也都该收回去。
云清伶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她立即让纸鸢带着人先去把清单上罗列的东西全都收回来,外加给那位扬州大厨结清工钱,让他继续回酒楼当大厨去,不用每个月变着法的给贺郅鸣做东西吃了。
贺郅鸣回到院子,正迫不及待的啃着下午剩下的半只烧鸡,突然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砰砰砰的拍门声。
贺郅鸣啃得满嘴油光,手里也都是油,很疑惑这大晚上的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一个小厮跑进来:“小少爷,公主院子里的人来了,他们说从现在起,小少爷不再是公主膝下的养子,要收回先前送给小少爷的一切东西,现在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什么。”贺郅鸣惊讶得手中啃了一半的烤鸡都放回了盘子里。
“母亲她真是铁了心的要与我断绝母子情分?”
贺郅鸣话音刚落,这帮人就闯了进来。
纸鸢一眼看到贺郅鸣满嘴满手的油,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公主预料的不错,这小兔崽子果然是装晕,一回到院子就忙不迭的啃烧鸡。
这么肥这么油腻的烧鸡,就是纸鸢一个小姑娘一口气也吃不了半只,贺郅鸣还这么小竟然能直接上手啃,照他这个食量下去,迟早长成大胖子。
纸鸢没有跟贺郅鸣废话,按照清单上的把东西都搬走。
紧接着,一帮人进了屋子就是一阵搜刮,大到摆件屏风,小到桌案上的青玉镇纸、宣州紫毫笔通通都收走,架势就跟打仗一样。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把东西都给我放下!”贺郅鸣着急的大喊。
“公主说了,从现在起,你们之间的母子情分断了。这些东西都是从前公主吩咐人开库房放到你院子里的,从前你是公主的养子自然可以用,可如今公主要收回这些东西。对了,还有专门给你做私房菜的扬州大厨,公主有令,结清工钱直接辞了。”
那扬州大厨无论是做菜还是做糕点手艺都一绝,贺郅鸣的胃口早就被他养刁了,精细的饭菜吃惯,再吃府里的粗糙大锅饭只觉得难以入口。
“大厨辞了那我吃什么,母亲是要饿死我吗。”
“府里又不是没厨子,怎么会饿死你。”
这帮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屋子所有东西都搬了出去,瞬间整个屋子除了四面墙和一张空空如也的窗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不管贺郅鸣如何崩溃,纸鸢直接指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回了公主府的库房,而且上了锁。
纸鸢回去跟云清伶禀报,“公主,清单上的东西都收回了,那名扬州的师傅奴婢亲自去结了工钱,他明日便会离开公主府。”
“好,对了,往常在贺郅鸣面前伺候的小厮有十二个,只留下一个看着他就好,其他的都叫来,本宫有话要跟他们说。”
“是。”纸鸢连忙出去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