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得把那些个好东西收入囊中再说。
反正,她人已经回来了,还愁没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因此,老夫人一反常态的没有搞事。
一晃眼就到了老夫人寿辰当天,寿宴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整个公主府的下人忙忙碌碌,里外穿梭。
京城但凡有空闲的达官贵人看在云清伶的面子上都造访公主府,即便没空的也送了价值不菲的寿礼前来。
贺翠茹穿上了云清伶送她的衣服和首饰,整个人趾高气昂,就差把头仰到天上去了。
看着抬进来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她心中浮想联翩,她这次置办寿宴如此辛苦,而这次寿宴的花销都由贺文宏所出,云清伶断断没有收入囊中的道理,到时她也该分一杯羹吧。
殊不知,贺文宏也在打算着等到寿宴过后怎么用这些寿礼填补窟窿。
像他这种没背景的朝廷命官,没钱真是举步维艰,再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老夫人寿宴一年就这么一次,除此之外公主府上再也没什么可以操办的喜事。
这正是他与上级联络的好时机,只要他借此巴结好上级,今后官途必定顺遂。
前阵子贺家人搬出公主府京城里,确实有公主与驸马关系不睦的传闻,可如今老夫人的寿宴得以在公主府举办,贺家人也全都搬回了公主府,谣言不攻自破。
京城所有人理所当然的人为驸马和公主只是产生了一点小矛盾,如今早已重修旧好,照常像往常一般恭维贺文宏。
贺文宏也不禁佩服自己的高明,提早突袭搬回公主府,用孝道压制。
云清伶即便不满,也不得不留下老夫人。
若是这次老夫的寿宴在公主府外办,恐怕这些达官贵人就没那么多肯赏脸来赴宴了。
钱都花出去了,若没一点效果,贺文宏当然不同意。
这样的场合,云清伶不得不露面,但她只随便穿了一件衣服,头上戴了一只略显华贵的步摇敷衍了事。
老夫人对着云清伶却笑得格外和颜悦色,云清伶分明从她的笑里看到了贪婪。
她和老夫人的关系可谓是都撕破脸皮了,老夫人怎会对她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恐怕是听了一些传闻吧。
老夫人喜欢礼佛,而前阵子云清伶从珍宝阁得到了荔枝冻观音相。
荔枝冻可是极品美玉,后面不知怎么就在京城传开了,说她花高价买下荔枝洞观音像是为了给老夫人准备寿礼。
实际上,她可没这份孝心。
贺翠茹也听到了这个传闻,她明知故问道:“公主嫂嫂,今日母亲寿辰。我已经备好寿礼,不知公主嫂嫂又有何新意。”
说完,她还看了跟在云清伶身后的纸鸢一眼。
纸鸢手里空空,显然没拿什么盒子。
闻言,老妇人也朝云清伶看了过来,恨不得立即把荔枝冻观音相拿在手上。
据说那东西一尊就这样值一万两黄金,若云清伶真拿出来,必定会让众人羡慕。
“自然有所准备,而且我准备的这份大礼,必定让母亲满意。”
听见云清伶这样说,老夫人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能让他满意的无非就是那种观音,因此她脸上的笑容又显得真诚了几分,难得对云清伶露出好脸色。
“我常年礼佛,金银之物早已看淡,只要你有这份孝心便好,何必过分破费。”
嘴上虽然这样说,老夫人却是实打实的口不应心,心里想着云清伶怎么还不把这东西拿出来。
即便还没到献礼的环节,也应该先把包装好的盒子让丫鬟用手端着,那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磕了碰了可就没那么值钱了。
要是云清伶知道老夫子的心声,必定笑出声来,她从未说过要送什么荔枝冻观音给老夫人,可贺家一家子却十分想当然,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掏心掏肺的傻子。
而贺文宏则在外面继续和同僚上级寒暄,突然,他走过公主府的长廊时,看到一名丫鬟手里端点心果品。
他叫住丫鬟,丫鬟有些疑惑,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贺文宏盯着丫鬟托盘里的瓜果,突然觉得这瓜果似乎有些不新鲜,香蕉上面有大片明显的黑斑,品相很是不好。
这样的果品若是端去招待客人,得罪了自己要巴结讨好的权贵……贺文宏想到这里,忍不住皱眉问。
“这果品是从哪里来的。”
“回驸马爷,这些都是从府外采买的瓜果。”丫鬟答道。
“你没看到这有一块都坏掉了吗,今日寿宴招待的都是权贵人家,这样的东西怎能拿得出手,坏了你不会重新换一盘?”
“这……”丫鬟有些为难,不知怎么跟贺文宏说,几乎所有的瓜果都是这样,表面多少有些瑕疵,看着就不太新鲜的样子,甚至厨房放瓜果的地方还有苍蝇盘旋,赶都赶不走。
“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