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老夫人当然不会随便怀疑,破坏母子之间的感情。
在她眼里,儿媳妇终究是外人,害她的可能性自然要比自己的亲生儿女大很多。
更何况这段时间她和云清伶闹得不是很僵吗,说不定就是云清伶在暗中咒她,自己好歹是她婆婆,竟然在她的院子埋这种脏东西,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家教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夫人已经认定了幕后黑手就是云清伶,越想越是气愤,打算就着此事好好教训一下云清伶,便让人把云清伶叫了过来。
云清伶在自己院子里都听到了老夫人院子的鸡飞狗跳,果然,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来请云清伶了,让云清伶过去一趟。
这一切都在云清伶的意料之内,反正埋东西的都是自己人,当时月黑风高的又没有目击者,只要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贺家人还能拿她如何。
云清伶整理了衣物,就带着纸鸢一起过去了。
老夫人气得脑袋阵阵发晕,屋子里焚了安神香,一进屋,香料就浓烈得充斥鼻腔。
云清伶掩了掩鼻子,她虽然名义上算是儿媳妇儿,可到底是公主,远远没有给老夫人行礼的道理。
她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夫人看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更是气愤,哪家的儿媳妇儿不把自己的婆母当成老佛爷伺候着?偏就她家这个最喜欢摆架子。
再加上她现在在气头上,看见云清伶也没有好话,直接把沾满泥土的匣子丢在云清伶脚边。
云清伶反应极快的后退一步,可精致的绣鞋上还是沾了些泥土。
云清伶略有些不悦,“不知老夫人找我有何事,这又是什么东西。”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十分无辜。
老夫人认真的盯了云清伶半晌,却没有看出点苗头来,但转眼一想,若不是云清伶又能是谁。
“行了,别装了,我院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埋的?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你好在公主府里作威作福。”
“老夫人真是说笑了,本宫本来就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即便作威作福也是天经地义。”
“我可是你婆母!”
老夫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听见云清伶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可偏偏她又不敢明着跟云清伶顶嘴,只能自个儿消消气,小声嘀咕着。
“这要在我们村子里,儿媳妇敢说这样的话,直接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云清伶假装没有听到老夫人的碎碎念,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老夫人,若没有其他事,本宫就先回院子休息了。”
“你等等,我今日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方才罢休。若真是你做的,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该对婆母不敬!”老夫人振振有词,唾沫星子乱喷。
可云清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丝毫不为所动。
若是换做以前,即便不是她做的,她也会诚惶诚恐的上前安慰老夫人。
不得不说,老夫人的猜测是对的,这匣子确实是她让人埋的。
可那又如何?无凭无据,老夫人即便怀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别说,看见老夫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云清伶心里感到十分畅快。
寿喜堂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贺家其他人,贺文宏、贺翠茹和贺文祥很快都来了。
了解清楚了事情原委,贺文宏脸色如锅底一般又黑又亮,地上的匣子敞开,里面的草人露了出来,上面还写着老夫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他有些怀疑的看向云清伶,云清伶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贺文宏想到自己这些天和云清伶闹得很僵,还一直没能圆房,不知不觉间对云清伶竟然有了几分忌惮。
从前,云清伶心里眼里都是他,即便他不愿意圆房也无条件包容他,他也从不珍惜云清伶的好。
可现在不知为何,他突然意识到公主府是谁的地盘。
“母亲,你先别生气,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应该从下人里好好查。”
老夫人从鼻子里溢出一身冷哼,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道:“下人,哪个下人胆大包天,敢诅咒自己的主子?我看多半是那个主子干的!”
“老夫人这是铁了心的怀疑本宫?”云清伶低头打量着自己刚染好的凤仙花指甲,“怀疑也得讲证据,否则你就是污蔑公主。”
“好了,母亲无凭无据的事……”
“怎么,连你也向着她?”
老夫人瞪圆了一双眼睛看向贺文宏。
贺翠茹捏着帕子,见缝插针的来了一句。
“其实大哥也说的没错,万一是哪个下人心怀怨恨。不过话说回来,下人一般没这个胆子,公主嫂嫂,你自小生活在宫里,这些东西不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