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宫倒想看看他是怎么个道歉法。”云清伶饶有兴趣,让纸鸢收走了文房墨宝。
贺文宏得到允许,继续往云清伶的内室走去。
天近黄昏,外面的夕阳红彤彤的,再加上摇曳的树枝,这样的景象如同陶瓷上的彩绘似的。
贺文宏看到云清伶开始倒是规规矩矩,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见过公主。”
“驸马有事就说吧。”云清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过一刻钟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难不成还得留下吃晚膳?
“公主,翠茹的事我也是才知晓,确实是翠茹不懂规矩,惹公主动怒,还请公主担待。至于那只步摇,我已经让她拿去当铺重新换成了银两,凑了五百两银子,特来还给公主,请公主笑纳。”
说着,贺文宏十分有诚意的递上了五百两的银票。
云清伶涂着丹蔻的手指直接将银票拿起来,倒是货真价实的五百两。
虽说霍家人欠她的不止这五百两,但到手的银子不要白不要,云清伶果然难得的说了句好话。
“驸马倒是有心了,我本以为驸马只一心向着自家人。”
贺文宏笑了笑,“公主怎能这样想,你我夫妻一体,你也是自家人,这样说反倒显得生份,外人不知还以为我与公主闹了矛盾。”
贺文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清伶说着,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可贺文宏仍然赖在那找话题跟云清伶交谈,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还在云清伶赶人之前就主动表示要陪云清伶用完膳。
云清伶一时间还真没法马上收了银票就即刻翻脸,否则戏还怎么唱下去,就吩咐纸鸢让厨房多拿了几道小菜来。
吃饭的时候,贺文宏十分殷勤时不时给云清伶添菜,这个动作显得很是生疏。
显然,贺文宏连云清伶喜欢吃什么都没了解过,自以为是的给她夹菜。实际上,他夹的菜云清伶连看都没看两眼。
贺文宏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云清伶的不识相,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他始终没有忘记今天晚上的目的,和云清伶圆房。
不管怎么说,先和云清伶有夫妻之实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先由他去。
云清伶十分惊讶,贺文宏何时变得如此隐忍。
她以前一直捧着贺文宏,因此贺文宏也端着,把她堂堂一个公主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她对贺文宏不假辞色,贺文宏反倒热情起来,还丝毫没有怨言和落差感,让人无法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肯定另有目的。
果然,晚膳之后,饭菜被撤下去,贺文宏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云清伶终于忍不住开口赶人,“本宫有些乏了,驸马不如去外面散步消消食。”
“散步当然可以,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公主与我同行。”贺文宏借机邀请道,还用一种自以为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云清伶,云清伶被恶心的差点连刚吃下去的晚膳都吐出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贺文宏居然长着一张还算不错的皮囊,但一言一行却这么油腻,回到前世,她居然还被这样的人迷得是非不分。
“不用了,本宫今日累了,只想早点歇息。来人,好好送驸马回他自己的院子。”
“公主,我有些话想跟公主说,不知方不方便。”
贺文宏今天晚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都在云清伶院子耗了几个时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纸鸢的人看向云清伶,在云清伶的示意下,纸鸢的人都退到了屋外待命。
“什么事,说吧。”云清伶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纱衣,纱衣材质轻盈,质地又薄又透,肌肤若隐若现,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梗,引人遐想。
贺文宏继续装作情深,“公主,想来我们成亲已有三载,虽早有夫妻之名,却并未圆满。以前是我糊涂冷落了你,从今日起我必待公主如珠如宝,绝不冷落公主。”
“公主就原谅我以前的荒唐吧,我也是被人迷惑。”
口中随意说着认错的话,贺文宏却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做了天底下男人都会做的事罢了。
云清伶若是识相,就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今天晚上他们就做一对圆满夫妻,他也算志得意满了。
殊不知,这话却把云清伶恶心得再度想吐,按耐反胃的感觉,云清伶淡淡道:“驸马多虑了,本宫并未怪你,只是本宫确实乏了,驸马若只是想对本宫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还是请回吧。”
“公主!”贺文宏有些急切,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云清伶竟然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
“公主,我这次来,是还有话要告诉你。”
云清伶知道贺文宏今天来她的院子有别的心思,心里却也并不怕,外面还有人守着,是冷情送给她的丫鬟,对付梁文宏足够了。
贺翠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