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红渠有些顾虑。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贺翠茹一拍大腿,“那就这么办,红渠,你现在就随我去账房取银两。”
“小姐,你还是三思吧,最近公主变得跟以前很是不同,即便要取,是不是应该先跟公主知会一声?万一让公主查到什么,到时又该如何解释。”
贺翠茹仍然迷之自信,甚至有些不耐烦。
“怕什么,大哥是驸马,是她的夫婿,我作为她的小姑子花点钱怎么了。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去过,不一样都好好的,大不了她问起来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毕竟,她以前都是这样做的,而且没有因此付出任何代价。
听见贺翠茹这样说,红渠也就毫无顾虑。
说做就做,贺翠茹即刻来到账房,要求支出五百两银子。
账房管事见贺翠茹一次性要支走这么这么多银子,不免心存疑虑。
然而,贺翠茹气眼嚣张,账房管事不过多问了两句她便十分不高兴,将人好一通数落,还说要撤账房管事的职,因为他没有眼力见。
平日里,云清伶是最疼她这个小姑子的,公主府家大业大,还会在意这点小钱?
别说五百两,就是一千两她也取得,还威胁账房管事若不给她批,她这就找到云清伶跟云清伶告状。
账房管事一直都在前院,还真不知道后院的情况,一时间被贺翠茹给吓住了。
加上云清伶平时确实对贺家一家子非常纵容,生怕贺翠茹当真记仇在云清伶面前给自己穿小鞋,只能同意。
贺翠茹拿着五百两银子离开后,账房管事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为了求个心安,他特意将贺翠茹支走五百两银子的事禀报给云清伶。
云清伶一听瞬间气笑了,她对着账本看了又看,发现是贺翠茹被她从院子里轰出来之后的事。
一声不响就从公主府取走五百两银子,看来这些年贺翠茹的胃口倒是被越养越大,若换作以前那个见识浅短的村姑,恐怕连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吧。
公主府的花销都是她的资产在维持,看来贺翠茹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纸鸢也深感不妥,将自己听到的话说给云清伶听。
“公主,听说翠茹小姐跟周小姐她们走的极近,而且攀比成风,若是平常置办珠宝首饰,根本用不着五百两银子,翠茹小姐多半是去买奢侈品了。看来公主今后不能再纵容她。”
听着纸鸢的话,云清伶有一瞬间的恍惚。
因为,前世纸鸢也说过类似的话,劝她不要对贺家人太好,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甚至,有时还反驳纸鸢,说他们都是一家人,不应该太计较得失。
那时的她被父皇母后在宫里宠得心性单纯,不知人性险恶,以为可以拿真心换真心,殊不知这世上多的是白眼狼。
不仅不知感恩,还会趴在你身上吸血,直到榨干最后一分利用价值。
账房管事算是听明白了,这笔五百两银子的支出根本就没有经过云清伶的首肯,他竟如此草率大意,直接就让贺翠茹把钱领走了!
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公主饶命!都是奴才一时糊涂,翠茹小姐她、她谎称已经得到你的允许,奴才才同意让她支出五百两银子,是奴才的疏忽,请公主恕罪。”
“罢了。”云清伶摆了摆手,其实也不能全怪账房,她以前确实太纵容这一大家子,搞得全公主府上下都知道她性子好拿捏,小姑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有赞成没有反对,趁机让贺翠茹钻了空子也不奇怪。
账房管事抬起头来,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裳,“那不知公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进京三年,看来贺翠茹养成了贪慕虚荣的性子。
云清伶唇角勾起一抹笑,她今日涂的胭脂颜色艳丽,笑起来绚烂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既然她未经本宫允许就拿走五百两银子,那便从她月银扣,从现在起不许给贺翠茹发放月银,直到扣完五百两为止,也不许她再去账房拿银子,若再有纰漏,本宫可要降罪了。”
“是,请公主放心。”账房管事松了口气,拿着账本离开。
另一旁的贺翠茹还不知道,她拿五百两银子如愿买到了镇店之宝,海棠花流苏步摇。
海棠花是贺翠茹钟爱的花种,而这支步摇绚烂夺目,上面的海棠花边采用掐丝工艺,以上好的羊脂白玉做花瓣,宝石做花蕊,中间嵌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西域夜明珠。并排的流苏颗颗圆润,都是名贵的东珠所制,极其美丽。
梦寐以求的步摇就在眼前,贺翠茹欢天喜地,不停的在铜镜前欣赏。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支步摇都格外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绝非凡品,红渠也在一旁讲好听话。
“小姐本就天生丽质,再配上这华贵的步摇,真是相得益彰,美艳无比。周小姐她们都要被你给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