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翠茹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之后,终于从懵逼中回过神来,冲云清伶大喊大叫:“云清伶,你居然让这个贱婢打我,大哥回来之后不会放过你的!”
婢女搬来太师椅,云清伶施施然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笑意。
“本宫这是教你们京都的规矩,若是来日你们犯了错,难免牵连整个贺家,本宫是防范于未然,就算驸马回来也找不到半点错处。”
贺翠茹的脸颊被扇得红肿不堪,一双怨恨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云清伶。
正欲破口大骂,纸鸢却拿来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里:“满口污言秽语,恐污了长公主的耳朵!”
“呜呜呜!”
贺翠茹双手被婢女扣在身后,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寂静的公主府。
贺郅鸣的叫声也逐渐被板子淹没,最后连喊的气力都荡然无存,只得小声求饶:“母亲,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哦?那你错在哪了?”
云清伶不紧不慢,目光散漫的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个不起眼的小玩意。
贺郅鸣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咬着牙道:“儿子不该推郡主,不该让母亲难做人……”
“呵!”云清伶冷笑,放下手里的团扇起身,修长的身影立于贺郅鸣身前,弯腰轻声道:“你一介养子,本宫给了你嫡子的体面你就该感恩戴德,居然还妄图谋害郡主,若非本宫保下你,此刻你早已是尸体一具!”
想起前世,云清伶对贺郅鸣百般呵护,不仅为他挡下郡主落水一事,还用权势欺压静王府,自此之后她跟静王府闹掰。
而贺郅鸣犹不知悔改,几次三番都陷她于两难的境地。
重活一世,她不会让贺郅鸣好过,必须要让这些人明白,她们贺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借了她这个长公主的身份!
“母亲,儿子真的知错了……”
贺郅鸣的屁股已经渗出血丝,说话气丝若无,眼皮子耷拉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云清伶得到想要的效果,这才直起身身子,眼尾扫了脸肿成猪头的贺翠茹一眼。
“小姑子,你可知错了?”
贺翠茹目瞪浑圆,气鼓鼓的瞪着云清伶。
“看来小姑子还未知错,为了贺家的未来,本宫只能做个恶毒嫂子了,继续打!”
“是,长公主殿下!”
纸鸢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对行刑的婢女道:“用手打多累啊,用板子,否则贺大小姐不长记性。”
婢女拿来粗厚的板子,看得贺翠茹瞳孔骤缩。
即使她是乡下来的,可哪里受过这样的刑法,嘴已经疼到麻木了,要是继续被板子抽打,估计嘴都要烂了!
“呜呜呜!”
恐惧从贺翠茹的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大胆!你们压着小妹做什么,还把她打成这样!”
一道疾言厉色的男音传来,贺文祥从院外疾步奔进院子,脸上怒意尽显。
“长公主,大哥不在府中之时,你就是这么欺辱小妹跟郅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