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偃是不敢伤害魏典儿的,他再怎么犯浑,也不能犯这糊涂。
但要说就这么放人,他也不心甘,自己都被“侮辱”成这样,咋能没点脾气,没点表示呢?
只能是:扣人!
她虽是魏国长公主,但这事她毕竟理亏,我把自己未婚妻扣押起来,魏国也不能说啥。
但在这时,忽听手下来报:魏国太子申驾到,要见他姐姐魏典儿!
戴偃麻头皮了,
没曾想,这事儿又添了这么一出戏!咋办?还能再扣住魏国太子,大魏国的未来国君嘛?
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不用脑子,用屁股都能想的到。
戴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好吧!我认怂,放人!
魏典儿对惠施解释。
在他们二人来彭城之前,典儿就已经得到消息,父王和母后都离开了大梁。此刻,她的太子弟弟在大梁城内,处于无人监管,放飞自我阶段,
她便派人带信回大梁,忽悠弟弟魏申,来宋国彭城戴偃府找她,说这里有好好玩的地方,要带他一起玩。
典儿打算的是,一是要代父母看住弟弟,防着他别闯祸出乱子,二是介绍惠施与他相识。
典儿对惠施说: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你们提前认识一下,增进了解,加深感情,魏申可是你未来要辅佐的魏王。
惠施闻听典儿所言,心潮澎湃,感动之至。典儿甚至已经在为他谋虑,规划铺设未来之路了。
见到魏申后,魏典儿问魏申:“父王可曾说过几时回大梁?”
魏申答:“秦国异动,父王和龙贾将军视察黄河防线去了,不知何时能回。对了,姐姐要带我去哪里玩啊?”
魏典儿咯咯笑道:“姐姐先给你介绍个先生,他叫惠施,博学多才,真的,他可好玩了!以后,你要多跟惠先生学习请教。”
魏申即向惠施行礼:拜见惠先生。
随后,魏申又恨恨对典儿道:“我又被姐姐骗了!”
惠施断不能错过这机会,一方面待魏申,亲善友爱,亦师亦友,另一方面竭尽所能,循循教导。
画风一转。
惠施、魏典儿、戴偃,三人围坐圆桌。戴偃贴了一脸的条子。
惠施在凝思中,典儿捅了捅他,该你出牌了!
惠施大声喊道:“王炸,顺子,一对3!”
戴偃捋掉脸上条子,气呼呼地把牌一推:“不玩了,我哪能玩过你俩口子的算计啊!”
魏典儿一脸坏笑,故意道:“别乱讲哈,现在,咱俩才是两口子。”
戴偃无奈点头:“对,您说的对,您现在还是我媳妇!”
惠施无奈摇头:“对,你们都对,我现在就是野汉子!”
惠施一语即出,三人面面相觑……场面陷入尴尬!
最后还是亏得有戴偃,打破尴尬:“呸……,这茶叶都没味了,来人,换壶新茶叶子!”
三人开始喝茶聊天,气氛和谐。只要没有根本性的利益对立,都把利害关系掰清算明,就会懂得,只有合作才有共赢,对抗只能共输。
魏典儿创造出机会,让弟弟魏申与惠施朝夕相处,感情大进。又过数日后,魏典儿便留下惠施,自己和魏申启程回国。
待姐弟二人回到大梁时,见魏王已归。便直接入了魏王寝宫,面见父王。
魏典儿想着:这趟出门,大闹戴偃侯府,还动用了魏国太子出面解救,这事闹的有点大,肯定瞒不住!不如干脆主动去跟父王摊牌。与其被动诘难,不如抢占先机。
魏王一脸不悦:“父王和你母后一离开大梁,你姐弟俩就到处乱闯惹事”
典儿笑道:“父王可别冤枉女儿哦,我在替父王母后看着弟弟呢,还给他找了先生惠施,督促他学习呢!”
魏申赶忙接话:“对对对,这些日子,儿臣天天都在跟惠先生学习呢。”
魏王又问:“典儿,你不是要接惠施回国吗,人呢?”
魏典儿答:“女儿想过,暂时不适合接回来。”
魏王问:“为什么?”
魏典儿道:“因为女儿想起两个人,公孙鞅和孙膑”
魏王尴尬,他明白典儿的意思。这俩人都是刚出道时投奔魏国,但魏王有眼不识金镶玉,都给放走了,现在这俩人,都混在敌国阵营里,狠砸自己的脚。魏王的眼拙,成了国际笑话。好在这是家里聊天,也就忍住不说啥了。
魏典儿说:“如果惠施接来了,女儿执意要嫁,父王不允,又不惜其才,把他抓了杀了,如何是好?”
魏王心道:这丫头,把我心思拿捏的很准啊,没准还真会这样。魏王又问:“那你和戴偃的婚事,是怎么个意思?”
魏典儿答:“女儿已和戴偃口头退婚,文书暂时不退
父王让女儿联姻,不就是想推戴偃做宋国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