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夜长梦多,我们现在赶快把猪卖了,分了钱,那顾廷安再怎么怀疑,也找不到实质性证据,哥几个手上还有钱花花,真是想想都痛快,哈哈!”
其他几人也陷入了他构造的美好蓝图,眼神满是贪婪,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他们几个人合作,打算趁夜将猪运走。
下山时,张大庆那叫一个自得:“恐怕顾廷安做梦也想不到,猪会被我们藏在后山,还被我们连夜卖了,想要讨公道,呸,下辈子吧!”
他啐了一口,恶意满满,他就是看顾廷安不顺眼,顾廷安哪哪都好,衬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他这回一定要让他大出血。
可等几人将猪弄下来,却发现入口处,早已经有许多人守着。
他们和这些村民面面相觑,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村长走上前,恨铁不成钢地斥责:“张大庆还真是你,廷安说看到有人在这里偷偷摸摸,原来是你,还有你们这几个,你们就是偷猪贼!”
没错,这一切是顾廷安早就安排好的,知道他们会连夜下山,所以特意叫来的村民在这守着。
村民们没想到还真能看到这么大一个热闹。
“就说是他吧,先前没证据,这下人赃俱获了。”
“猪都在这,跑是跑不脱了!”
“啧啧,真是黑了心肝的东西,还想连夜卖掉,得亏被我们堵在这里,要不然就说不清了。”
“还说不是他干的,这下好了,被抓了个正着吧!”
眼见所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面露厌恶,张大庆心虚不已。
张大庆脸上赤红一片,可被堵在这里,无处可逃,手足无措。
村长怒斥他:“张大庆,你知道错了没?一个村子里的人,居然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良心被狗吃了,平时吊儿郎当也就算了,我怎么没看出你还能干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这可是犯法!”
最后两个字,他着重加重了语气,神色严厉。
张大庆很少见到村长这么生气,以往就算他犯了错,打个哈哈也算过去了,从来没有被村长这样斥责过。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身体打了个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有预感,这一次跟以往都不一样,恐怕很难大事化小了。
他心虚慌乱,连忙摆着手狡辩:“我,不是,不是我偷的……”
“还敢狡辩,猪都被你们给运下来了!”村长沉下了脸。
张大庆又找其他借口:“不是,我们是在路上发现的这猪,所以想要抬下来一探究竟,真不是我们偷的。”
村长的脸更黑了:“猪都死了,你还在这里撒谎,况且,发现了猪为什么不叫其他人,为什么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上山运下来,你敢说你不是想连夜卖掉?”
张大庆再也找不到借口,被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村长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而他,就算找再多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深夜出现在这里,就已经不正常了,他再怎么找理由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因此,没有人相信他,每个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张父张母也被人叫了来,看到自己儿子委屈的神色又惊又心疼:“这是干什么,我儿子都做了什么?你们要围在这里逼迫他,他还小,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都20多岁了还是一个小孩,啧啧,谁家小孩长成了这么个块头。”
张母脸上难堪了一瞬,但还是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村长,你可得给个说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把我儿子堵在这儿,夜深露重的,冻着了可怎么好?”她先倒打一耙,给村长安了个罪名。
村长冷笑一声,也不含糊,直接将事情告诉了她。
“张大嫂,你养了个好儿子,偷了廷安家的猪,深夜想要运下来,这不,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村长冷哼一声,也不受张母的气,把他儿子的行为明明白白摊开。
“什么?”张母大吃一惊,感受到周围鄙夷的眼神,觉得一阵丢脸,“这不可能……”
她想要反驳,可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反驳都找不出理由来。
张母气得脸色涨红,嘴皮子秃噜着,都说不出话来了。
多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今天可谓丢尽了脸。
她不由恶狠狠地看向张大庆,上前往他头打了一下,但到底是自己儿子,还是替他说话:“村长啊,这件事情是我们家大庆不对,但好歹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闹大了对村里也没什么好处,就这么算了吧,我愿意赔钱,买了他的猪就是了。”
她理所当然地说着,似乎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少人被张母的厚脸皮气笑了。
有人好心科普:“张大嫂,偷窃可不是小事,这是犯罪的事,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