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七月回去之后便看到顾欢欢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满脸气鼓鼓的戳着泥土。
“怎么了?”
顾欢欢有些支支吾吾的看着江七月。
江七月看着她满脸纠结的小模样,感觉有些好笑:“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没,没有不想说。”
顾欢欢偷偷瞥了一眼江七月,小声开口:“就是村子里传了许多关于嫂子的闲话。”
“嗯?”江七月有些不解。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顾欢欢小嘴翘的像是能够挂油壶:“他们都在说嫂子坏话。”
之前的顾欢欢有多讨厌江七月,现在便有多喜欢,小孩子并没有大人的那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现在的嫂子变好了,每天都会做好多好吃的给他们。
江七月轻挑了挑眉,忍不住伸手在顾欢欢的小脸上捏了捏:“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原主的名声在村子里本来就恶名昭彰,她也管不住别人说闲话。
“是你二婶一直在别人那里说你坏话。”
江七月一转头,便看到顾建安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江七月忍不住询问。
顾建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就是知道。”
看着他一脸傲娇的模样,江七月只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好心,却总是一副不待见人的模样。
“谢谢。”
“我才没有帮你。”顾建安语气并不怎么好。
“是是是,你没有帮我,你告诉我只是因为你想看我笑话。”江七月应和着。
顾建安却有些生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七月感觉莫名其妙,她不是已经顺着他的话了吗?
窗外弦月如钩,月光皎洁。
江七月特意多点了几展煤油灯。
顾廷安看着江七月的举动,缓缓开口:“我可以自己换药。”
“今天不只是换药。”
江七月小心翼翼的替他将绑在腿上的木板取了下来,腿上的伤口好了些许,但伤口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她将银针包取了出来,而后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见此,顾廷安皱了皱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七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显吗?”
“你什么时候会扎针了?”顾廷安出声询问。
“那位老大夫教我的。”江七月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就算顾廷安怀疑,他也查不到什么。
顾廷安眉头皱的更紧,神色冷硬的拒绝:“我不需要这个。”
江七月伸手将桌子上的煤油灯拿了过来,将银针放在了上面烤,一边消毒,一边开口:“虽然针灸不能将你的腿治好,但是它可以帮你缓解疼痛,调解身体经络。”
“现在弹片在你腿上还没有取出来,你每晚都要忍受这种钻心入骨的疼,不难受吗?”
顾廷安墨色的眸子带着晦暗。
她都知道?
江七月看着他这副神色,轻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我学过医。”
哪怕平常的时候顾廷安总是表现的神色如常,但他现在腿上的情况可瞒不住她。
江七月将消毒完的银针轻轻地插入特定的穴位,随后轻轻的旋转。
在针头插入的那一刻,顾廷安察觉到一点点刺痛。
顾廷安看着江七月扎针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手法快准狠,哪怕是他认识的老中医在下针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迟钝,可她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对人体的穴位十分的娴熟。
只是单单跟村子里的老大夫学过几年,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顾廷安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到了后面越来越多的银针插入,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腿部传来的酸胀感,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的腿似乎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一套针灸下来,江七月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扎针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集中注意力,否则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让人变成瘫痪。
“好了,你感觉怎么样?”江七月开口询问。
顾廷安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启:“好多了。”
之后江七月重新在他的腿上敷上了药,针灸只能替他缓解一些疼痛之类的,并不能愈合伤口,所以该敷的药还是要敷的。
“到时候我每隔一段时间帮你扎针,这样的话,你也能好受一点。”
顾廷安虽对江七月的身份起疑,但也知晓对方帮了自己。
“多谢。”
江七月扯了扯唇角,有些小傲娇:“之前是我自己说过会帮你腿治好,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做到,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