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鸢哄了许久,才用绣花分散她的注意。
让谢清欢没想到的是,她怎么都绣不好的猛虎出山,却被玉鸢绣好了!
“不是吧千影师父!你怎么还会刺绣呢?”
玉鸢扬眉一笑。
“这算什么,丫鬟的自我修养罢了!”
叫谢清欢轻嗤:
“说得和真的一样!”
二人绣完大老虎,又绣了锦鲤和飞龙。
谢清欢看着栩栩如生的金色锦鲤。
暗自祈求它能为楚寒萧带来好运……
顺利化鱼成龙。
一直玩到谢清欢揉眼睛,玉鸢方才收起针线。
将她按在床上睡觉,看着她睡熟了才退出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谢清欢是被玉桐叫醒的。
“小姐……小姐,出事了,您快醒一醒!”
她压着嗓音,虽然急切却也不敢大声吵她。
谢清欢辗转醒来。
还是觉得困得很。
她打着哈欠转过身,睁不开干涩的眼睛。
沙哑着嗓子问道:
“怎么了?”
玉桐扶她坐起来。
如实禀告:
“小姐,两位堂小姐过来了。
说是宣平侯府被人投毒,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
谢清欢精神了许多。
不过早有预料,她也并未过多惊讶。
“宣平侯没了?”
“是的,二位堂小姐说,宣平侯世子也……不幸身亡。”
谢清欢在玉桐的服侍下换着衣裙。
却依旧懒懒的不愿梳妆。
“那人死都死了,谢楠和谢梓不守着灵堂,来相府做什么?
我们又不会念经超度……”
玉桐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老爷和大少爷还没下朝,夫人也没见她们,两位小姐正坐在前厅哭呢。”
谢清欢闻言便更不想去了。
“姨母都不想理会她们,我去做什么?等我爹回来再说吧!”
反正是他保下来的人。
话音刚落。
玉鸢便从外间进来了。
示意玉桐下去,他来服侍。
“千……玉鸢?你去哪里了?”
谢清欢问他。
他瞥了一眼,见玉桐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方才俯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我去打听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怎么?”
谢清欢狐疑转过头,仰首看着他。
玉鸢得意一笑,故作神秘掩住嘴:
“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有了!刚好两个月……”
“什么?”
谢清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早不晚的,偏偏这时候有了?廖裕正的?”
玉鸢白了她一眼。
“不然呢?”
夭寿啊……
她起身要走。
被玉鸢按住了肩膀。
“干什么去?”
“这孩子不能要!”
“你说的算吗?”
玉鸢将她按在了座椅上,帮她挽着头发。
“人家来,就是为了寻求相爷庇佑,保胎的!”
“什么?她是傻吗?
要是叫人知道她怀了廖裕正的种,怎么可能留她性命?
这不相当于给自己留个来抢爵位的隐患吗?”
玉鸢轻笑。
“是啊。她们就是知道,所以才来相府投靠相爷啊……”
“投靠谁也没用!”
谢清欢看着铜镜里慢条斯理的玉鸢有些急了。
“千影师父,你快些,我得去赶走她们!
不然等我爹回来,保不齐他又会心软!”
“急急急……”
玉鸢嘴上抱怨着,手上却在加快速度。
快速将头发束好了。
“行了,走吧。”
谢清欢提起裙子便出了门。
直奔前厅。
那谢楠谢梓二人,一见她来了,急忙翻身跪下。
哭得更加凄惨。
谢清欢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她们,一言不发。
穿越她们的哭声,坐上主位。
端起茶盏,兀自喝茶。
那二人一看她对她们置之不理。
率先发起进攻。
哭着膝行上前:
“妹妹……”
谢清欢哼了一声。
语气嘲讽:
“呵,这时候叫妹妹了!当初我爹不让你们入侯府为妾的时候,你们在想什么?”
谢楠啼哭不止。
谢梓再次出击:
“妹妹,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父亲和叔父的面上……
救救我们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吧!”
谢清欢气得太阳穴直跳。
“你哪里来的错觉,觉得相府能护住你们?”
谢梓喃喃:
“别人也就罢了,但妹妹一定能……您马上就要做太子侧妃了……”
她是会求人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谢清欢一摔手里的茶盏。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