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谢清欢起床了,楚寒萧从武场回来。
经过昨天的波折。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艺增进了不少。
身体也格外轻盈。
想必是血莲花的功效。
回来月琼苑,他擦去颈间薄汗,入内。
谢清欢正在梳妆。
透过铜镜看到他进来了,甜甜一笑。
“累不累?”
她担心他刚解了毒就去练武,会太过辛苦。
楚寒萧坐在桌边喝茶,抬眸浅笑。
“还好,血莲花,当真是奇药。”
名副其实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见他这样说。
谢清欢得意地仰起下颌。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大哥哥千里迢迢从东辽带回来的珍稀药材!”
“嗯,我该当面向他道谢。”
“好呀,吃过早膳,我们去将军府看看大哥哥!”
两人商量好行程。
传玉桐备膳。
还没吃几口,前厅又来人催促。
“小姐,镇北侯世子恭候多时了!夫人说等您这边空了,尽快过去见客。”
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大腿。
“嗐,差点把他给忘了!”
这边顾瑾逸已经快要耗尽所有耐心了。
被顾言按着,才不至于发作。
嘴上仍忍不住抱怨:
“让客人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这就是你相府的待客之道?”
一边伺候的丫鬟忍不住抹汗。
点头哈腰地道着歉,心里期待着小姐能快点过来。
“世子息怒,刚有下人传话,小姐……小姐就在路上了……”
“哼,本世子拜访多次,她都一直称病不肯相见。
今日难得病愈,却一拖再拖!
你家小姐到底是有什么隐疾,还是架子太大?”
话音未落。
便听闻一声高亢的通传:
“大小姐驾到!”
不等顾瑾逸三人转头。
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回怼道:
“所以,明知本小姐不愿相见,世子为何还坚持多次拜访?
敢问镇北侯世子到底是有什么图谋,还是纯纯脑子有病?”
“怎么是你??”
顾言见到谢清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很是震惊。
这个洛将军府的私生女怎么会在这里?
还自称“本小姐”?
难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绝不可能是相府嫡女!
若她真的……
那此前他那般羞辱于她,这……
这可如何是好?
他咕嘟一声咽下心虚的口水。
狐疑地看向顾瑾逸。
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这小子知道了他的心思……
故意防他挖墙脚!
可看到顾瑾逸眼中的惊惶时,他又打消了这个顾虑。
显然,顾瑾逸比他还要惊讶:
“清……清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还想上前去拉她的衣袖。
被楚寒萧上前一步,挡住了。
玉竹见状,急忙开口:
“世子,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谢清欢斜睨着他们。
看着顾言脸上的震惊转变为猜疑,现在又呈现出惶恐。
她很是享受。
那个狗眼看人低,还要把她说给庶弟为妾的狗东西!
活该让他惶恐一下!
又转头看向身前,同样惊讶的顾瑾逸。
她莞尔一笑。
轻掀长睫。
“世子此言何意?我们,认识吗?”
“清姑娘……”
顾瑾逸颤抖着嘴唇,委屈得想哭,又激动得无所适从。
他喜欢的清姑娘,就是父亲想让他结交的人!
这是多么大的缘分?
日后也必将成为一段佳话!
顾言见状,却急忙上前拉住顾瑾逸。
阻止他旧事重提。
“谢小姐所言极是,瑾逸,初次见面,你失礼了。”
谢清欢见他借坡下驴,想要将旧事恩怨一笔揭过。
眯了眯眼。
心道,没门!
款款坐上了主位。
举手投足,端庄持重。
尽显大家风范。
与从前乡野欢脱的清姑娘,确实不似一人。
她稳稳端起茶盏,看着厅前乱成一团的几人,淡淡开口:
“几位,请坐。”
顾言见状,忙拉着不解的顾瑾逸坐下。
脸上堆笑。
奉承开口:
“久闻谢小姐惊才绝艳,倾城倾国,如今一见,果然不凡。”
这马屁拍的……
连楚寒萧都忍不住翻了个丝滑的白眼。
静静立在谢清欢椅后。
看她报仇报怨。
“想必……关于本小姐的传言,顾公子听过的不止这一句吧?
让本小姐猜猜,可是还有……
嚣张跋扈,野蛮粗俗,无才无德,苛待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