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洛长风闻言,正襟危坐,像接旨一般认真。
谢清欢见状笑了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听说有种药材叫‘血莲花’,只有东辽才有。
想拜托大哥哥帮我找一找。”
“血莲花?”
洛长风思索了一下,记下了。
“好,我去找。可有什么特征?”
谢清欢甜甜一笑,歪首撒娇。
“大哥哥真好,等下我会儿把相关的资料送到将军府去。”
“好。”
正事办完,谢清欢陪洛长风吃了饭,回来相府。
才进月琼苑,便见玉桐低声来报。
“小姐,庶小姐来了,正在偏厅哭呢!”
哭?
哭什么?
谢清欢不解。
难道,她看错了?
谢清婉没怀上?
带着楚寒萧和玉竹,过来见她。
谢清婉一见到谢清欢就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哭诉。
眼睛通红。
“嫡姐!怎么办啊……祖母说,要为我提前完婚!”
?
谢清欢见她眼睛时不时地瞥向身后的二人,便叫玉竹退下了。
只留楚寒萧在内。
关紧房门,她坐在椅上,睨着谢清婉。
“怎么回事?说清楚!”
谢清婉又瞥了一眼楚寒萧,方才低下头,不情不愿地说出实情。
“我,我依照嫡姐的吩咐,寻了郎中看诊,但却得知……我,我有孕了……”
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像蚊虫哼叫。
谢清欢虽然听清了,却愈发疑惑。
“老太太知道你有了楚永基的孩子,却仍旧要把你嫁给隋玉?”
“嗯……”
谢清婉屈辱地嗯了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叫谢清欢怒拍桌案!
这老太太是要给她找个接盘侠啊!
真当老实人好欺负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谢清欢烦得扶额。
楚永基这样行事,无非是还不肯死心!
越是这样,谢清欢就越是要给他添堵!
旋即唤玉竹入内,换衣上妆,进宫去了……
第二日,谢清欢正带着楚寒萧在国子监上射艺课。
楚永基就无礼地闯了进来。
不顾众人拦阻,一把抢过谢清欢手里的短弓。
“谢清欢,你疯了是不是?”
见状,楚寒萧立马护在了谢清欢身前,冷目警告地看着他。
楚镇业和洛飔炀也围了过来。
“永王?你怎敢擅闯国子监?”
楚镇业沉声质问。
楚永基攥拳回怼:
“夜王,这事与你无关,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若本王,非要插手呢?”
楚永基上下打量着他,冷哼一声。
讽刺道:
“就凭你?身子骨好些了,就异想天开,妄图与本王相争?”
他乜着楚镇业,抱臂转过身,满目不屑。
“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配不配得上!”
楚镇业闻言,脸色微微发白。
他与皇位无缘,大家只道他身体孱弱。
却忽略了他母家势力的薄弱。
比起楚永基的外祖护国公;他的外祖……
只是洛老将军的表弟。
简直是,名不见经传。
所以,有时他也很庆幸,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
用母妃的话说……
这样,至少能活下来。
能在这吃人的皇宫中长大!
若他身体康健,聪慧过人,却毫无倚仗……
那他只能是另一个楚延景!
然而。
一直以来的遮羞布,如今却被楚永基当众撕下。
还当着谢清欢的面……
这让他羞愤难当!
却又,无力辩驳!
只得眉目低垂,牙关紧咬。
谢清欢看在眼里,暗道:
夜王哪都好,就是嘴笨!
人家都骂到脸上了,怎么能惯着他?
骂回去啊!
随之上前一步,替他开麦:
“永王所言极是!谁能与你相争啊?
分明蠢笨如猪,奈何身有靠山,方能无所顾忌!”
听见这话,夜王怔了一下。
回眸看向谢清欢,眼中掠过惊诧。
她这是……
在为他出头?
脸色微微泛红。
楚寒萧见状,却自顾沉了眸子,略有不悦。
楚永基更是,震惊又愤怒地睁大了眼睛。
“谢清欢!你坑我也就算了,你竟然为这个病秧子辱骂本王!”
“病秧子也是你王兄,也在各方面比你强上一百倍!”
楚永基闻言,不忿地攥了攥拳。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为了让本王娶别人,你甚至不惜把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
怎么?他是你的第二人选?”
楚镇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