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
谢清欢眨眨眼睛。
“三哥哥让凤鸣楼暗中保护我?为什么?”
凤鸣楼不是专干暗杀的吗?
现在也接暗卫的活了!
扩展业务了?
黑衣人戴着面具,瓮声瓮气。
“楼主指令,在下不敢多问。”
谢清欢只好颔首。
“既说暗中保护,那你怎么突然现身了?”
那人颔首,如实相告。
“已有两拨刺杀,均被二少爷的人拦截;
但二少爷的人踏足不了湖上,在下只能冒犯小姐,现身保护。”
“两拨刺杀?”
莫说谢清欢,楚寒萧都惊讶了。
难怪洛双溪会带伤出府,但他这样做……
就算公然与永王一党对立了!
还有洛三千。
他不是很怕被将军府知道,他暗中组建帮派的事吗?
怎么今日也调动凤鸣楼的人了?
为她……
他们真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经意与懵懂的谢清欢对视。
他默默收起惊诧。
便听谢清欢质疑:
“是楚永基做的?”
【应该是。】
谢清欢忿忿地撅折了手中狼毫。
“楚永基,真是疯了!”
像绿毛龟一样,咬到了就不松口!
她沉吟片刻,转过身。
声音阴恻恻的。
“他不就是想用我争太子之位吗?是时候断了他这个念想了!桀桀桀桀……”
楚寒萧听到她阴森笑意,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猜到……
她这是又打算做坏事了!
在凤鸣楼和洛双溪的双重保护之下,谢清欢灯会逛得难得安生。
回了将军府,谢过洛三千;
又教给他后续复健的方法;
还送了小狼女安胎的锦囊;
又嘻哈地捶了洛双溪一顿……
和外祖、舅母告别,方才搬回相府。
想妹妹想的恨不得去接她回来的谢廷舟,老早就等在了门口。
马车才一停稳,就急忙上前接她下车。
“怎么好像瘦了?”
“哪有!我吃的可多!”
谢清欢拉过哥哥,迫不及待地和他说二哥哥和狼女的八卦。
“哥哥,我给你讲,你要当伯父了哦……”
二人边说,边回了院子。
沿途能看到,阖府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老太太的寿宴……
寿宴前夕。
谢清欢闷在房间里,嘴巴嘟起,上巴夹着一根狼毫,趴在桌上兀自琢磨。
楚寒萧练武回来,见她还是沉闷。
忍不住屈起手指,叩了叩桌子角:
【在想什么?】
谢清欢抬眸。
一张口,狼毫就掉了下来。
“我在想,怎么能利用老太太的寿宴,做掉楚永基!”
楚寒萧抬眉。
【你要杀他?】
谢清欢急忙挺起身子,摆手。
“不是不是,杀他哪能这么明目张胆!
我是在想,怎么能让皇伯伯解除掉我和他的婚约!”
楚寒萧坐下来,看她在纸上画的小火柴人。
蹙眉。
画的真丑。
便又听见谢清欢呢喃。
“你说,我能不能设法激怒他,让他失个仪什么的?
最好……还能伤到我,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退婚了!”
【不行!】
苦肉计,最是低劣。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谢清欢见他严词拒绝,又无奈地趴回到了桌上。
“那能怎么办啊……不痛不痒的,皇伯伯根本不会同意我的退婚!”
楚寒萧看着她趴在桌上哼唧,抬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顶。
【别急,楚永基品行不端,他的路,走不长。】
谢清欢看着楚寒萧的手语。
没由来想起了前世的结局——
楚永基苟延残喘苟到了最后,坐上了楚寒萧的皇位……
所以他的路,真的走不长吗?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干掉他!
今生绝对不能留着这个祸害!
不过,眼下确实没什么好的机会,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谢清欢还在一筹莫展,谢清婉却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寿宴当日。
谢清欢一身天蓝的流仙裙,所见无不惊叹她愈发美艳。
楚寒萧也不由看呆了眼。
至今不敢相信……
这样万众瞩目,光彩照人的明月骄阳,却……
独宠他一个缩在狗窝的贱奴?
会摇着他的膀臂撒娇;
会守在他的床边哼唱;
会害怕他的怒;
会心疼他的伤。
他不敢相信,心有恍惚。
甚至时常猜想……
是不是被她虐待狠了。
他其实已经快要死了!
这一切,都只是濒死之时的幻想?
抑或……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