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送来的食盒里的饭菜,将它又放回院门口处。
玉团玉饴开始放声大哭。(其实是干嚎。)
“侍卫大哥!求你发发慈悲,通报一声吧,我们姑娘就是想见见驸马,你发发善心吧,这银子你就收着,就让我们姑娘见见自己父亲吧~”
玉团边喊边抛出银子。
“玉团姑娘!你……哎呀……你别!我们还在当差呢!”
“木东大哥,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就算见不着驸马,隔着墙,让他们父女说说话儿也成啊,我们姑娘自小与父亲分离,如今在宫中孤苦无依,正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让她和自己父亲最后说两句话吧~”
“非是不肯相助,实在是……”
“侍卫大哥,您行行好吧!”
……
经过一阵软磨硬泡,那名叫木东的侍卫,终于应允传话,但不能保证是否会来。
我这个狗爹,虽然最爱的是他自己,但我仍对他充满信心,深信只要告知他此事,他即便为了颜面,也会来看我一眼的。
果不其然,不到戌时,木东便传来消息,称在忙科考一事,会稍晚些时候前来。
窗外,烟雾再次缭绕。
“又开始烧了,姑娘,都快二更了,看来驸马怕是来不了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蹲坐在榻边,双手抱膝,呼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玉团姑娘!玉团姑娘!”木东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枝大人来了!枝小姐可是睡了?”
我立刻来了精神。
“没呢!这就来!”玉团高声回应。
“姑娘!驸马来了!”玉饴着急忙慌地为我穿鞋。
我装出一副完全不吃惊的样子,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开心的感觉像一股清新的风,轻轻拂过心头,带走了刚刚的沉闷与迷茫。
淡定地穿好衣服,咳嗽着,在玉饴玉团的搀扶下,来到院门口。
“和儿,你现在感觉怎样了?怎么不吃饭呢?喝药了么”
“咳咳!爹爹!和儿是不是快死了……咳咳!”
“休要胡说!你才几岁!太医不是还没确诊吗!明日爹爹就找院使、院判来,让他们全都来给你治病!你切勿自己吓自己!”
“咳咳!爹爹,你让我回家去吧……我在这宫里,咳咳,呜呜……”
我脸憋的通红,眼泪是一点没流,鼻涕倒是擦了一手,干嚎地声音也嘶哑了。
“和儿!和儿别哭!你外祖父外祖母年纪大了,你母亲又体弱,你这回去,传给他们……”
“呜呜……咳咳……我就回自己屋里,我就在自己屋中呆着,就是死!也得死在自己家里!我不管!呜呜呜!呕~”
嗓子干的,干呕了一下,玉团差点笑出声,我剜了她一眼,继续找回情绪。
“和儿乖,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不止你一个人生了病,如果大家都要和你一样回家,那不是会殃及更多无辜百姓……”
“和儿谁也没碰!和儿就只是给方姐姐下跪的时候抱了她,和儿不是有意传给她的,呜呜……爹爹求求陛下,让和儿回家吧!和儿保证谁也不碰,不见娘,也不见外祖母外祖父!咳咳!”
“你怎么还给她下跪呢?”
“yue~”嗓子太干了,我朝玉团使眼色,玉团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高呼:“姑娘~”
“姑娘又吐了!”玉饴扬声道。
“和儿!”
“姑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姑娘吧,自入了宫,日日都提心吊胆,这两日更是夜以继日,不仅替方小姐抄书,还要替她哥哥,叶小姐,根本就抄不完!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每日还要担心有没有饭吃,睡着觉要害怕会不会有人进来抢东西。”
“穿衣服还被人下毒手!”
玉团玉饴交替诉说着,我频频向她们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和儿!”枝忆安许久才道。
等他许久,他也没有说话。
“爹爹?”我尝试呼喊他。
“和儿,爹爹未曾料到你身在宫中,竟如此担惊受怕,是爹爹错了。”
我心中一颤,凝思片刻道:“咳咳,是女儿没用,给爹爹丢脸了,咳咳,爹爹不用管和儿了,圣上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和儿不想爹爹作难。”
我站起身,往屋内走。
“和儿!”
枝忆安喊了几声,我没有回他。进屋关上了门。
我对这个父亲的情感复杂难言,在现代,我就没有爸爸,来到这里,他就早早已经和别人结婚生了孩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有时,我觉得他对我是有所关爱的,但与母亲相比,他的爱总是有所不同。想到母亲,我心中便充满力量,暖意融融。然而这个父亲,我总是无法全然信任。
“姑娘,你也没问清楚,驸马到底帮不帮我们出宫啊?”
我晃了晃脑袋,将思绪都散掉,端起茶壶,咕咚咕咚喝完,回应道:“谁知道呢,明天就知道了。哎!时间是不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动静?”
“呀!就是呢!应该快了吧。”
进宫前,我嘱咐玉团,给玉柱安排了任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