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爷,这处理结果已经于公于私都很到位了,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
黄麻子语气显然阴狠了几分,毕竟在这七角地混的,没有谁是软柿子。
不难看出,他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估计是打算把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不想董叔却“嗤”地一声笑了,说道:“没有!这结果我非常满意,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喔?不妨请讲。”见董叔退了一步,黄麻子又恢复到原先的嘴脸。
“百倍赔偿倒不必了,我只想要回我原先的筹码。”
黄麻子闻言也是一脸狐疑,他想窥探董叔的意图,但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只好从桌上随手拿起一个一千块筹码,递给了董叔,不想对方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了。
“黄老板,你应该是没听清楚我的诉求,我说的是我输掉的那一枚筹码。”董叔束手而立,显然是还有变数。
“董爷,每一枚筹码都一样,我该如何找到你那一枚?”
黄麻子有些急躁了。
“这个简单,我的那一枚面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是我在下注前手痒弄上去的,你慢慢找。”
董叔说罢,我不解地看向韩成栋,那厮也是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黄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见董叔的要求不算特别过分,倒也示意手下在赌桌上翻找起来。
一千块是霸利赌坊最小的筹码,桌上也不过上百个,四个人花了五分钟的时间,便翻找完毕,甚至还检查了一遍,却找不到那枚有划痕的筹码。
黄麻子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转动,危机感爬上了他的脸。
“黄老板,不会找不到吧?我可是刚下的注,不会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吧?你是真心有诚意要向我赔罪的么?”
董叔的咄咄逼人,让黄麻子汗流浃背,黄豆大的汗珠爬满了他的额头,周围不少看客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董爷,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耍花招不妨来明的!”
黄麻子终究是破防了,凑向董叔耳边气愤道。
董叔把脸一歪,两道寒光打在了对方脸上,冰冷道:
“你想听实话我就告诉你,我要弄垮你的赌坊,让你在七角地无立足之地!”
黄麻子虎躯一震,再次看向董叔时已是满眼杀气。
“好!所有人都给我找!今天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姓董的那一枚筹码!”他愤怒道,对董叔的称呼也不再用敬语。
“不必了,黄老板,我知道那枚筹码在哪里。”董叔这时说道。
黄麻子闻言,只好将耳朵凑向他面前,示意他秘密告诉自己。
董叔倒也不介意,简单二字吐出,黄麻子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慌色。
“怎么,黄老板知道了那枚筹码在哪,还不赶快取来还我?”董叔催促道。
这时周围的人是彻底蒙圈了,寻思这董叔和黄老板到底在唱什么戏,怎么一直在打哑谜?
“什么玩意,董爷知道东西在哪,怎么一直在难为黄老板?”
“估计是想耍一耍黄麻子,灭灭他的威风。”
“董爷素来都不赌,更别说踩进七角地了,黄麻子一定是得罪他了。”
黄麻子此时嘴角抽搐,我终于忍不住问向董叔。
“董叔,那枚筹码到底在哪?”
董叔呵呵一笑神秘道:“黄麻子能接受那枚筹码在任何地方,甚至在他的屁。眼里,唯独不希望在我刚刚告诉他的那个地方。”
不等我消化这句话,黄麻子这时便一声令下:“来人,马上给我按住那荷官!”
说罢他的手下便一拥而上,将刚才的荷官给按倒在赌桌上。
这时我才发现,那荷官神色慌张,早已急出了泪水,甚至我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估计那厮是已经被吓尿了。
黄麻子迅速走到他面前,瘦削的手快速撕开了荷官的衣袖,数十枚筹码顿时哗啦啦地倾泻在桌面,场面触目惊心。
“你个天杀的畜生!”
黄麻子见此情形当即怒火冲天,抽来一把砍刀便疯狂地砍在荷官藏筹码的手上。
一只白花。花的胳膊顿时滚落在岸上,血溅湿了不少筹码。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霸利赌坊,相信不久声音就没传遍整个七角地,乃至关中。
不过黄麻子似乎还不够泄愤,又是一刀砍在那厮身上,一刀接着一刀,眼里丝毫没有半点理智。
很显然,他在把董叔的恨,全部施加到了荷官身上。
“啧啧,这霸利赌坊的荷官竟然中饱私囊,怪不得把赌坊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那枚筹码。”
“上梁不正下梁歪,圈里都知道一个规矩,荷官要是吞钱,说明这赌坊喂不饱人,今后必定是开不下去了。”
“可不是嘛,不然那黄麻子怎么会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