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嗯,青山的研究成果在我这儿,技术早就成熟,可以投入生产,副作用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生前太顽固不化,揪着点小问题不放,试剂经过多次实验的,如果您不放心,可以以我的名义命名。”
“嗯,您不用担心,研究室的都是我的人,没人敢说什么。他手下的几个人给了一笔钱都遣散出去了,不会泄露点风声的。”
“您放心,他的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虽然他有些迂腐,但是毕竟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不可能做这种掉价的事情。嗯,好的,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您,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中年人放下电话,粗鲁的放下怀中的人,换上衣服,走出了房门。
豪车早就停在门口等待主人垂怜,中年人用过早膳,享受着迎宾员的服务,坐到了后座,打开交响乐,手指随着旋律有节奏的拍打着膝盖,一脸的享受。
事发后一个星期,热闹非凡的酒吧内,陈百事(研究院前成员)手抱着酒瓶,喝得烂醉如泥,但还在不断地叫唤着再来一瓶。一个萌妹子闻声寻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侧。
“站起来,小哥哥,跟我走好不好。”萌妹子声音微微发嗲,背对着酒吧,朝他使眼神。搭在肩膀上的手力道加了几分。
喝醉的人儿朦朦胧胧的打量,露出些惊喜之色。“之前是有些醉了,但这会儿只是有点没有力气,小姐姐,我跟你走。”
说着不安分的摸了几把女人的腰。
“好勒,小哥哥,那我扶你到后面的包厢里休息。”女人勾了勾手指,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钥匙,吃力地将醉鬼弄上了台阶。打开门后,托着他的腰身,在长皮沙发上坐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女人卸下了伪装,显出了本来的样貌。
“对不起,我对不起青哥,可我真的没有什么法子。青哥出事后,那个肥头大耳的a教授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时不时的找我们的茬儿,他那沉重的双下巴、狭隘的小眼睛让人看了恶心。”
“他将哥毕生的研究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拷贝了过去,不管我怎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整个研究所都是他的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后来我们几个实在受不了相继离了职。”
“三日前,他的人突然找到了我们,给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并威胁想要在医药这个行业做下去,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我们几个都是学医药专业的,靠这吃法,不敢贸然得罪,所以违心的收下了。对不起,娟娟姐,青哥待我如亲弟,我却没办法护住他的心血……。”男人悲痛万分,忍不住的抽泣。
“那青哥出事前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他近期可否有异常举动。”
“青哥出事前两周,一直呆在实验室呆到了后半夜,突然他拿着试剂跑了出来,笑得合不拢嘴,兴奋得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对了他当时很开心,嘴里嘀咕着”有救了、有救了。”当时沉浸在喜悦里没有在意,你这么一提,好像哥从四年前的一个下午从医院回来后就开始执着于抗癌物质的研发,经常拿着合成的药剂外出,后来得某一天,他驻扎在了实验室,再也没有离开过。
”三个月前,他接了一通电话后拿着新研发的药剂出去后一直到两周前才回来。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陈白事舔了舔干裂的唇继续说道。
“对了,a教授拿的科研成果是三个月前的,最新的数据,哥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放在实验室,他嘱咐过我,数据盘放在明大哥的身上。
“你一会儿从后门出去,记得护着自己的脸,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研究院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毕竟只有四人才会永久的守住秘密。“丁娟扯开了自己的洋装,乌黑的头发放下揉搓了几下,白皙的脖颈上抓了几个醒目的红痕,丝袜褪到了小腿肚。
“嗯,我明白的,他们几个已经先后出了国,我买了2130分的飞机票,行李早已安排好放在了后备箱。姐,最后跟你说声抱歉,希望你和明哥早日找到伤害青哥的凶手,我在国外等待你们的喜讯。”
“白事,时间不早了,早些走吧,以防夜长梦多。”女人打开了门,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身上的着装,径径坐到了吧台上,点了杯酒,跟调酒师聊着俏皮话一直到深夜。
次日,有人在酒吧里面上吊,引起轩然大波。
记者闻声蜂拥而上,警察当街停下车,穿着制服下了车,阻挡住人群,封锁了现场。
“据前方记者来报,今日酒吧,凌晨发现一人吊死在酒吧的厢房内,警察封锁了现场……。”
y远处妩媚的女人透过外窗看着被抬进警车的尸体,手上的拳头重重地打击在方向盘上,该死的,别让我逮着……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哭红双眼的亲人,怀抱着镜框和骨灰盒,浩浩荡荡的从火葬场走向了远方。
不远处打着伞的两个人,看着照片上眉清目秀的人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