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的期限便已然而至。
叶琅带着唐倾城一起来到李家,宣称要李家给个交代和合理的解释。
他出狱已然一周,然而对母亲的下落却丝毫没有,这在他想来,此事必然有蹊跷,甚至是李家如此刻意隐瞒,那么就要让人拿捏李家所有,只有这样,后者才会怕了起来,甚至才会投鼠忌器。
“王八蛋,你还有脸来此,不但害得李家损失惨重,更是让平川众多商家全都对李家落井下石。”
“你现在来此,是想看李家的笑话不成?”
陈美玲看到叶琅来到李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感觉都躁动起来。
在她想来,叶琅就是废物,就是扫把星,李家之所以如此窘迫,都是因为后者的缘故。
叶琅望着李家的别墅豪宅,眉宇间划过一丝无奈的回忆,在这里几年,他沦为下人一般,受人差遣和驱使,甚至于被人瞧不起。
乃至是很多李家相交的商户都不曾知悉李家已然招婿,最可悲的是他与李梦如虽有婚名,却无婚实,同房不同床的悲哀,少有人知。
如今时过境迁,却没想到还能重游旧地,只是李家若是只针对他的话,那他倒是忍气吞声便是,却没想到李家恶毒到逼疯自己母亲,甚至把自己的女儿丢在福利院中,如今这二人下落不明,他必然要为此而讨回公道。
“我劝你还是安分点,我今天来此是那天晚上说过了,三天之后要李家将我母亲送回,不然的话,我可以明确表示,李家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不要怀疑我的能量,即便不是今日灭你李家,假以时日,我也定然会做到的。”叶琅瞥望着陈美玲一眼,带着冷厉的语气,和一丝决然。
在李家与他切割关系之时,他已然明白了,从此与李家再无瓜葛。
“小子,你未免太放肆了点吧?”
“我还正想着找几个人去会一会你,当初给我端茶倒水的下人,此刻也敢对主人呲牙了。”
“难不成是这牢狱之灾,教会了你要反噬主人的吗?”李家三子李天德带着一抹愤慨,对于叶琅如此狂妄上门叫嚣而感到十分不满。
唐倾城俏脸一冷,欲要针对,却被叶琅拦下。
因为这是他自己与李家的恩怨,他想要自己解决。
“我来此没有别的目的,只因我母亲交与李家,在当初我替李家去坐牢之际,李家人可是拍着胸脯给我保证会照顾好我母亲和女儿,如今我牢狱之灾都坐完了,来此寻求母亲,不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所以还请李家将我母亲交出,可莫要欺人太甚,辱我太深,要将李家上下全都带进万劫不复之地,到那时候,只怕悔之晚矣。”叶琅不愿拿母亲的性命来赌气,生怕母亲若被李家软禁在哪里,一旦自己逼急了,只怕后果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只是李家若不给个交代的话,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天辉也在此时带领李家众人走了出来,看到叶琅带着唐倾城一大早就上李家来叫嚣闹事,眼皮微沉,眉梢微皱,对此深表不满。
“自古都有着养育之恩的说法,如今李家算是你的再生父母,且不说你母亲之事,李家可曾刻意刁难过你,甚至是把你当猪狗相待没?”
“既没有的话,李家帮你照看你母亲和你女儿,是否算是对你也恩?”
“而你不曾细想这份恩情,却总是在针对李家,刻意与李家过不去,说你小子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怕都有点说轻了。”
叶琅脸色微变,李天辉的睿智,他之前便领教过,只是此刻不但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竟然还能将如此可笑之事,说的这般光冕堂皇,令得叶琅越发觉得李家上下,全然无好人可言。
“想当初如果不是你们招婿,我又如何寄居李家之下?如果不是你们需要有人顶替坐牢,我又如何与我母亲和女儿相离?”
“如今我且不论刻意针对李家,只不过来此讨要公道和我母亲的下落,你们竟然还能倒打一耙,反而说是我的不义?真不知道李家对于义字是怎么写的,竟然会偏差的如此之大,真是叫人耻笑。”叶琅冷下脸来,肃穆的神情中伴带着一抹冷傲,悠然的目光中,迸射出一道坚定。
“李家如何,你这年轻人还做不得评判,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来教李家如何做。”
“我原本不想把这等悲惨事件告知于你,既然你这般苦苦相逼,那我们便遂你的愿,给你诉说当初的真相!”李天民也现身,带着一抹反感和无奈,在看到叶琅身边的唐倾城,他便知悉若是不给叶琅一个死了心的答复,只怕李家往后遭受的打击,只会更多。
他统筹着李家的不少关系网,更是知晓李家现在是何处境,所以他的压力很大,大到他很想逃离这一切,乃至是不得已地选择妥协。
“大哥,不可啊!”
“这小子一朝得势,就这般忘恩负义,对待这种人,我李家安能就此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