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风儿,这是哪跟哪,不是一茬事儿。那早都翻篇了。”
“是吗?儿子呢?”
李风双眼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瞅着窦鹰。
“怎么,你又要历史重现,有封疆大吏蔑觑窦氏集团公司的权利中心?
你这是要刚刚分化消亡的窦氏小个体,再一次异军突起,接下来狼烟横飞,不得安宁,只怕窦家不会那么好运气,有第二个小李风重现。替窦家赴汤蹈火,四两拨千斤。
如此,你心里才会痛快!是吧?”
李风,双眼微微迷离,声音轻柔却义正言辞地说道。
“豆子哥,三儿不曾被你夸得神乎其神么?
从十三岁开始,每天摘抄财经报道,且也挣取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从此,他自己养自己,直到双博士学位到手。
眼下,他才回国回家,身价不菲近亿元。”
“风儿,人会变的。他不是以前的三儿!”
窦鹰铿锵有力道。
“事出有因必有其果,你询问了吗?你查清楚了吗?”
窦鹰肃穆,一脸的黑线。自己还真从未查究过这事儿。
低沉的气压裹着两人,谁都不张嘴,静默充斥的空间让人窒息。
“爹地,妈咪,你们还没吃早餐啊?”
冻结在餐桌边的俩人扬眸瞥一眼餐厅门口进来的人,大吃一惊!
窦鹰被惊得瞠目结舌。
一位高大威猛肩宽腰窄的英俊青年跨进餐厅。
红唇白齿,光泽耀眼。
白色的商务衬衣自然服帖地束在黑色的长裤里。
一件黑色的上衣外套自然随意地搭在他的臂弯里。
一只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包,鼓鼓囊囊。
平整,有款有型的寸头,超显干练阳光。
李风心里惊得喜不自禁。
这不就是年轻气盛时的窦鹰吗?
这不是什么子承父形一模一样。
这完全是复制粘贴版的窦鹰。
“三虎,你今天这是重生了,还是中邪了?”
窦鹰,瞠目结舌,恍惚间的犹犹豫豫后,一脸的疑惑,终于发问道。
李风瞥一眼窦鹰,幽怨地道。
“有你这样的爹地吗?见不得儿子学好。学好了,你还要夹枪带棒,言语叽歪。”
窦鹰,自嘲地瞅着三虎道。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也还有一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我是迫切地希望窦家的后人能守住这份家业。
因为有无数的家庭命系窦氏集团公司。
咱们稍稍有点闪失,就会因此毁及无数人安定平和的生活。”
已经走到餐桌边的三虎,一声不吭。他直挺地站在餐桌边,垂眸聆听教诲。
窦鹰皱眉扬眸,一抹阴影孑然而立,一道魁梧的身形耷拉着脑袋,两眼神情纯粹。
“三虎,多大一个人了,老站着干嘛?”
他轻手轻脚地拽开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下。
他将手里拎的包,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坦然自若地打开拉链,从中扯出一顶纷扰的褐色毛发的东西,然后轻轻往头上一扣。
“爹地,妈咪,这是不是不伦不类,惹你们气恼?”
一头褐色的刺猬似毛发,顶在三虎头上。
三虎一脸的嫌弃,大啦啦地,嘻哈风。
窦鹰谦恶地皱眉、撇嘴。
这发型正是今早晨报上的图样,特写镜头,醉眼朦胧,呲牙咧嘴。
“唉,三虎,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真弄不明白了?
你非要把自己黑成不伦不类,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才开心!”
窦鹰痛心疾首地道。
“豆子哥,你别瞎祸祸,三儿不用交智商税的。”
李风扬眸瞥一眼窦鹰,瞬间扫向三虎,“我想你没必要当冤大头,给你爹地说说,敞开你的心扉。
我们是你的父母长辈,你不擅于长袖善舞,爹地妈咪可以帮你。
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埋汰自己。
这叫自毁前程。”
窦鹰一脸懵逼,目光在李风和三虎脸上探寻。
李风瞄一眼窦鹰。
“唉,咱三儿呀一。”
“啥情况?”
窦鹰瞅着李风一脸的无奈,问道。
李风态度平和,将大清早在停车场上的碎言碎语鹦鹉学舌一番。
惊得斜倚着座椅背的窦鹰坐直身板。
“有这种事?怎么不告诉我和你妈咪?
你真糊涂啊!”
窦鹰无可奈何地数落着三虎。
“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