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缺五分,李风进到了多媒体会议室。
因为财务总监告诉她所有应该例席会议的人都已到场。
她刚刚进去坐在主位上。
就有几位窦家执事,愤怒地质问,为什么冻结他们的子账户,是什么原因,他们做了什么!
她扬眉,神情恬淡,眼神平和。
各位长辈好,今天又见面了,所以希望能得到诸位的帮助。
“帮什么?拿着刀横在我们的脖子上,让我们把噙在口里的食物吐出来,这就是你要的帮助!是吗?”
”对,对,现在就是这样子的情形。老爷子呢?老眼混花不理公司了?窦鹰小子呢?图乐子闯到阎王殿去了?窦家有的是人……
对,窦家人丁兴旺,子嗣繁茂,用不着门外人来指手画脚!……”
她很平静,意料之中的事。
她眼眸带光,情绪莫名,似乎只带了耳朵,咋咋呼呼的斥责声,和着愤懑的怨言,充斥着大屏幕所在的整个空间。
她和缓地转回头,对旁边站着的说道:“开始吧。”闻言,财务总监有条不紊地操作。
财务总监,把账户转账记录打印在展板上。
“啊?
二十亿唉,嗡嗡声旋即搅动起了人性贪婪的那根敏锐的神经。
她回眸瞅一眼财务总监,财务总监意会地点了下头,拿起打出巨款的账户方的账户信息贴在了展板上。
“西窦执事?
嘿,你老兄是邀功领赏啊,你发了,不等于是我们发了,你吃肉喝酒,总得让我们有汤喝吧。
你当爷,总得让我们能当孙子吧。你老小儿这是啥操作,二十亿抱大腿,我们可没有进贡,你让我们上哪儿坑蒙拐骗去?”
她站起身,双目瞅着屏幕,双手合掌,轻轻一晃,“各位先辈请听晚辈唠叨几句。这笔钱,这笔巨款是本人从西窦长辈的嘴里扣出来的,他沒有心甘情愿地交出这笔钱。”
“啥?怎么回事?”
场上静黙的瞬间一片争吵声。
她缓缓坐回原位,静静地看着这些所谓的前辈们发挥激情戏。
随后,她回头瞟一眼财务总监,舒缓地轻轻点了下头。
财务总监将一桢放大的图片贴在展板上。
那是一枚鲜血淋漓的手指头,鲜活得让人头皮发麻。
“啊!啊!这是什么?谁的?谁的?”
有些人已经扯眉盯着西窦东。
二十亿巨款,窦鹰小媳妇说是从西窦东家嘴里抠出来的……
远涉重洋,追缴二十亿,人生地不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是她亲自剁了西窦东的手指头……她怎么脱身?那可是在西窦东的地盘上呀!
西窦东垂着头,不停地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人千万千万不可不可貌相,竟然是折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真是时运不济,霉运来了,喝凉水都塞牙!
其余人等都在迅速地补脑。
一个纤细女子,远渡重洋,去到西窦东的地盘上,追回巨款,还割了根手指头。
众人耳聪目明。西窦东是窦家封疆大吏中唯一的能和窦老爷子掰扯叫嚣的头一号人物。
其余人等见西窦东垂头丧气且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们知道这事已经实锤。
窦鹰捞着的这小媳妇儿,虽出身小门小户,低眉顺眼的,话音不疾不徐,但毫无疑问,是个十足的狠辣之人,非同凡响。她居然能把西窦东的嘴撬开,抠出心头肉。
她绝非善类,说不定,看着哪家不顺眼,心情一遭,飞到你眼前,抺一脖子跟闹着玩儿似的。难道不是吗?
她能剁了你的手指头,就能让你消尸灭迹,无影无踪,凭空消失!
惜命的这些人想到这种种情形,她们毛骨悚然,冷汗直冒,这哪里是个小姑娘,纯粹是
窦家那老爷子觉得自己大先将至,就寻来一山大王,替他孙子防着他们这些逆臣的克星!
他们想到这里,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纷纷将利爪收藏起来,瞅着这狠厉的女子。
李风,见大伙儿都收起了群情激愤,讨伐她的心劲儿。
她上齿轻嗑下唇,和缓地说到“事事需礼尚往来,既然有这么桩不愉快的事儿发生,那么,咱们大家就得为了窦家利益,和协共生。
咱们总公司得采取措施防微杜渐,所以在走账上有了一丝变动,大家都是镇守一方的能人执事,俗语众人拾柴火焰高,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些道理对各位前辈而言都是心知肚明,因手下都有千鲫过江之例。
她回眸对上财务总监的眸光,轻轻一点头。
财务总监将流程一一用画面感呈现在巨大的屏幕上。
李风瞄一眼屏幕,众人面色平和。她心想,量你们也沒有什么狗肚鸡肠再哼唧。
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