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徐氏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她,“那是你小姑。你要是敢动歪心思,你阿奶会打死你的!”
“阿娘。清雅不想跟小姑争什么。若是小姑真的会嫁给晏公子,清雅求母亲,让我跟小姑陪嫁去晏家做陪嫁的通房小妾。”
徐氏怎么都没想到,清雅甘愿做贺秋荻的丫鬟,还自甘堕落要做富贵人家的妾。
宁为贫人妻,不做富贵妾啊。
见徐氏诧异得说不出话来,贺清雅继续说服徐氏。
“等小姑有了身孕,我伺候晏公子。总好过外人来跟小姑争宠。而且,世家后宅里我们姑侄俩可以联手,互相扶持。我想,阿奶会答应的。”
“我不答应。”徐氏反应过来,坚决的摇头,说,“娘不答应你做妾。妾室,在大户人家跟丫鬟没什么区别。清雅,娘不许你这么想。无论如何,你必须做正妻。”
徐氏脑中突然冒出什么疯狂的念头,她突然抓住贺清雅的手,道:“清雅。清雅。以晏公子的身份,很难娶你小姑的。但如果他愿意娶贺家的女子,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你呢?他能喜欢你小姑,也能喜欢你!只要他喜欢你,他肯为你撑腰,就一切不足为惧。只要你能得到他的心,你又何尝不能做他的正妻?”
这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徐氏就像是着了魔怔。
“清雅。你聪明,能干,长得也漂亮,你一定有机会的。你比不过清淑和小姑子的条件,但你要忍,总有机会的。清雅,总有机会接住这泼天的富贵的。”
贺清雅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的母亲,心中一声叹息。
母亲在这个家里,实在是太压抑了。
没想到,母亲的念头,比她还要疯狂。
可是,她真的还有机会吗?
而在贺家正房的另一个房间里。
贺清淑把自己绣好的荷包递给魏氏看。
“阿娘。你看我绣的兰草,好看吗?”
浅金色的缂丝面料,用金丝银线绣着高洁的兰草。
只一株,但秀得栩栩如生,极具品质。
魏氏接过来看了看:“还好。”
贺清淑有些忧愁的撑着脸:“阿娘,你说宴大人会喜欢我的荷包吗?他会收吗?”
魏氏肯定的说:“你好好秀,多秀几个,一定能秀出让他爱不释手的荷包的。”
就算宴时愿意收她秀的荷包,贺清淑又有了别的烦恼。
“阿娘。宴大人真的会喜欢我吗?”
魏氏鼓励道:“金石所致,金石为开。清淑,你生的美,又秀外慧中,他会对你心动的。”
贺清淑回来之后,就把城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魏氏。
宴时居然不止送给贺秋荻之前那些银两,布料,食物,还有六颗极其珍贵的东珠。
他的身份,只怕比她和老爷之前推测的还要更好些。
在宴时心里,定然是极为喜欢贺秋荻的。
偏偏这贺秋荻,不失礼数,爱慕虚荣,见钱眼开,收下了宴时给的东珠。
这可是大忌。
贺清淑担忧道:“可是,小姑她……”
魏氏拉过贺清淑的手,安慰道:“清淑,你相信阿娘。在她私自收下宴赠送的东珠时,她就已经败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宴大人的身份,但他能拿的出六颗珍贵的东珠,那起码也是大世家的人。”
“世家,不会接受你小姑这样品性的女子做正妻的。清淑,你千万别提醒你小姑,也别吃醋,现在宴大人有多喜欢她,她收下宴大人多少东西,都能成为她嫁进晏家的绊脚石。到时,才是你的机会。”
魏氏也没想到,宴时居然喜欢贺秋荻喜欢得这样深。
大概是年少慕艾,又不懂如何相处,只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她。却没顾虑到女儿家的名声。
百忍成金。
她不知道宴时的相貌到底有多优越,向来眼高于顶的女儿对他一见钟情,居然隐晦的表达出非他不嫁的意思。
宴时能随手就送给贺秋荻价值上千两银子的东珠,魏氏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高攀得上。
但想要嫁给宴时这种人,只能徐徐图之。
魏氏一边看着女儿,一边劝诫着她,要娴熟,端庄,稳重。
贺秋荻还没及笄,宴时也还没到束发的年龄,婚事暂时不需着急。
给老爷捐个正式的官衔,再往上爬,官衔上去以后的事,就更加能水到渠成。
贺秋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嫂嫂和两位侄女正在为了“梦中的五百万”而筹谋划策。
这时已经抵达桃花村,并且成功的完成了贺老太交代的任务。
路过柳树村时,打听到会去岚县务工的那户人家,拜托对方捎个口信。
古代。
通讯不发达。去隔壁县走亲戚,也要捎人带口信,以免去走亲戚时,亲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