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白眸光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某种宿命的影子。
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虽轻,却是应了,“罢了,我陪你走这一趟。”
纪如月的脸上瞬间带上欣喜,她连忙裣衽行礼,“云公子此恩,我定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云慕白微微点头,“只是眼下天色已晚,我还有些事亟待处理。便明日卯时启程。”
云慕白语气肯定,并无商量余地。
纪如月顿了顿,终是应了,“好。”
云慕白怕有偏差,便将人带回了竹屋偏房,“竹屋简陋,还请纪小姐将就一晚。”
“此处雅静,云公子无需客气。”
云慕白嘴角含笑,轻轻嗯了声,便转身离去了。
子时三刻,月挂天心,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纪如月躺在竹榻之上,眸中映着窗外的月色,辗转反侧,却始终未能入眠,心中似乎萦绕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忧虑。
“小姐,云神医那屋,似乎有些古怪。”习秋见自家小姐未曾睡着,轻手轻脚走进房间,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纪如月闻言,眼神微动,那双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坐起身,披上轻纱,月光洒在她的面庞上,更显得清冷。
“去看看。”
云慕白可不能出事!
安昭帝的安危,瑞王此番危机,全依仗于他
纪如月和习秋轻手轻脚地来到云慕白的房前,屋内隐隐传出一些声响。
纪如月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云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屋内窸窸窣窣的声响戛然而止,片刻后,云慕白的声音传来:“无事,纪小姐请回吧。”
纪如月眉头微蹙,心中的担忧更甚:“云公子,若有难处,不妨告知,我或能相助。”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云慕白面色略显苍白,眼眸微微泛红。
“进来吧。”云慕白侧身,却只允许她一人进入。
纪如月微顿,习秋也是心生警惕!
“习秋,你在门外候着。”
“是,小姐。”
习秋深知自己不是云神医的对手,小姐如此吩咐,定有她的用意,她自当注意着些,若有任何不妥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桌上摆放着一壶酒,此酒药味更甚。
纪如月还未转身,突然,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随即整个人被一股力量轻轻环绕。
“云公子。”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那人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将她紧紧贴近自己的胸膛。
纪如月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一股浓郁的清淡药香扑面而来。
下巴被人抬起,温润滚烫的唇瓣重重落下。
“唔~”
纪如月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与慌乱。
她试图挣扎,却被云慕白紧紧抱住,无法挣脱。
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响。
云慕白仿若陷入了某种混沌之中,动作愈发激烈。
纪如月又羞又恼,拼尽全力挣脱开来,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手却被他轻轻扣住了,“别动!”
“小姐。”屋外响起夕秋的喊声。
云慕白只抬手射出一枚银针。
银针穿透竹门,在夕秋手臂查过。
习秋未曾感受到疼痛,人便晕了过去。
纪如月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云慕白!”
“嘘~”
云慕白唇角浮起极其邪魅的笑意,眸底猩红一片,将人紧紧禁锢住,偏头又是一吻落下。
纪如月心中又惊又怒,再次用力挣扎,奈何云慕白的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得。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羞愤与绝望。
然而,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抵抗之时,云慕白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松开她的唇瓣,眼神中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脸上闪过懊悔,又随之消散。
纪如月大口喘着气,怒视着他,“云慕白,你怎能如此待我!”
云慕白低下头,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纪小姐,我身患剧毒,每逢初一便会失控,你在此时却恰巧来了。”
话落,他自己都是微怔。
他不仅让一个女子靠近自己
还与她做起了解释?
“罢了。”
纪如月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硬生生按耐住性子,声线却带着颤,“中毒?你为何不早说!”
“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