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瑞王在早朝上受言官弹劾,声称瑞王府上两位侧妃不合,因为争宠险些害了皇嗣。
瑞王面色如常,心中却气愤不已。
安昭帝紧蹙眉头,若只是后宅不合,私下训训瑞王也就罢了,可将此事涉及到了皇嗣,那便不是私事。
瑞王被当众盘问,已失了颜面。
“禀父皇,儿臣府中一切安好,绝无张大人所言之事。”
张大人却是冷啧一声,“这外间可都传遍了,百姓口中所言,可不止两妃争宠害皇嗣”
话说一半,他还看了礼部尚书一眼,“更有人说呐,这宁侧妃嫉妒成性,还在府中搞那违禁之事!”
“嘶~”
一阵阵抽气声响起。
瑞王整颗心都沉了沉,眸光变得凌厉无比,拂起袍摆,直直跪了下去,“不知儿臣何处得罪了人,竟受人如此非议,还望父皇替儿臣做主!”
周丞相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立马有人抱拳上前附和,“陛下,外间传闻不可信呐!瑞王侧妃诞下皇家子嗣,本就有功,岂容人如此污蔑?未免让人寒心。”
又有一人抱拳上前,“正是,且瑞王向来品行端正,贤仁大义,竟如此遭人诬陷,当真不可为。”
“”
站出来五六位重臣,皆是丞相党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求情与控诉,生生把张大人压了下去。
安昭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沉地看着殿下众人,心中已有了一番思量。
他挥了挥手,说道:“都莫要再说了。此事朕自会派人查个清楚,若真有人恶意诬陷瑞王,朕定不轻饶。但倘若瑞王府中确有不当之事,朕当重罚!”
瑞王叩头谢恩:“儿臣谢父皇圣明。”
早朝散去,瑞王面色阴沉地回到王府。
他心中清楚,此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划。
“去,把府中的谋士都给本王叫来!”瑞王吩咐道。
不一会儿,几位谋士匆匆赶来。
王玉安与纪如月自然在列。
瑞王坐在主位,怒声道:“今日之事,你们都知晓了。给本王好好分析分析,究竟如何应对是好!”
一位谋士沉思片刻,说道:“殿下,张大人向来以心直口快为称,但他极其清正,从不与甚党羽纠葛,想必是受人引导。”
另一位谋士接着说:“此事必然是针对殿下,如今王府世子出生,殿下位置更稳,难免有人心生嫉妒,想要借机铲除异己。”
瑞王听着众人的分析,眉头皱得更紧:“这些本王都知晓!”
纪如月与王玉安对视一眼,皆是不语,静静听着。
就在瑞王与谋士们商议对策之时,宫中传来旨意。
“瑞王接旨。”
传旨公公尖着声音入院。
瑞王忙上前接旨。
“近日,有关瑞王府诸事纷扰,言官弹劾之事尚待查明。朕念汝平日之忠勤,特令汝暂居家中,自省己过,以待真相大白。期间,汝当安分守己,不得妄动。府中诸事亦当谨慎处置,勿再生事端。”
“钦此。”
瑞王竟被喝令在家自省!
等送走传旨太监,瑞王满脸茫然地瘫坐到主位上,“为何会如此?”
他心知,有此惩罚,定是巫蛊之事入了父皇的耳
瑞王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王侧妃与世子险些一尸两命,府中又有人搅事乱他心神。
究竟是谁?
瑞王无心再说,挥挥手,让众人下去,“玉安留下。”
“是。”
众谋士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都告退离去。
王玉安把纪如月一同留下了。
纪如月心中清楚卓九元一事,瑞王这边只知其身死疫灾,却全然不知他是静安郡主的人。
那么,卓九元可以,其余谋士亦可以。
除了王玉安是一心为瑞王外,其余人,皆不可信!
“殿下,与其自乱阵脚,不如顾好小世子,静候陛下查明。”王玉安提议道。
纪如月点点头,“微臣已派人去坊间排查,看看这传谣的源头,究竟出自何人”
“能如此清楚瑞王府所发生的事,还将这事传的满城皆知,此人必定是殿下身边之人。”
瑞王一怔,眼神率先在眼前两人身上扫过。
第一时间排除了王玉安,在纪如月身上定了定,又直接移开。
对他们二人,他信!
纪如月心中松了口气,他们两人,还当真是目前他可全权信任之人。
“好,也只能如此了。”
王玉安和纪如月纷纷点头。
又屏退左右,和瑞王细细探讨了一番。
一出门,王玉安立马对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