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还是赶紧告诉世子吧。”
“不行!”香覃通红着眼,“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趁机休了我,你听大夫说了我,往后我要怀孕都难了。芍药,我们没有退路了。”
芍药急忙扶住香覃,“小姐,不要激动,可如果不尽快引产的话,会影响小姐身体的。”
芍药是香覃的贴身丫鬟,后来陪嫁来宁州。当初在京城里,香覃就骄横跋扈,来了宁州后和周显德更是势不两立,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外室。
周显德早就容不下香覃了,若非腹中的孩子,香覃此时已经被遣回京。
芍药几次都劝香覃和周显德好好相处,可香覃怎么可能听她劝,如今又因为大动肝火,导致腹中胎儿无法留住。
香覃此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香覃道:“那个贱人,不过是个贱婢竟然也敢痴心妄想,我弄死她一点错都没有!”
“小姐!”
香覃稳住芍药,紧紧抓着她的手,“我们得想个办法,好好想个办法。”
……
第二天一早,宁王便派人来请赵君衍一同去启封贡酒,舒云澜则独自留在院子里。
没多久,便听外头有人呼喊,“王妃!王妃!”
舒云澜出去,便见到芍药一脸的紧张,“王妃,我们小姐她不好了,求王妃去看看我们小姐吧。”
舒云澜心中一凛道:“这里是宁王府,有王爷和世子在,自由他们做主。”
“不是的,王爷和世子一早就出去了。如今府里的人欺负我们小姐是外来的,根本就不肯相助,王妃,如今只能求你了,你和我们小姐好歹都是京城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小姐啊!”
芍药说着又跪又求,她那样子十分的可怜,而且为了救主,膝盖跪出血痕都不止。
舒云澜知道这定然是香覃的计,可终究是一条生命,若是就此不管要真有个万一,如何是好。
舒云澜当机立断道:“挽月,星儿,你们速速派人去找王爷和世子,还有去外头找两个大夫过来,让他们看看世子妃的情况。”
“是。”
两人当即出去。
舒云澜又对芍药道:“这大夫你们要看清楚,从外头请来的,若是不愿意,本王妃也不会勉强。”
芍药哭声顿住,舒云澜这么做,岂不是完全撇清,那还如何帮小姐?
芍药当即道:“王妃说得是,只要王妃在旁边看着,不让这王府的人作乱,奴婢来生便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带路。”
芍药带着舒云澜前往院子,一路上都在想办法拖舒云澜下水。
舒云澜跟在芍药后面,发现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任何的阻拦,若是香覃真的如她说的在府中没有地位,怎么会如此行事。舒云澜当即停下了脚步。
“舒云澜!”
可是晚了,香覃已经早过来等着,她知道芍药去了这么久,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以防万一,自己过来这里等着舒云澜。
舒云澜看到香覃脸色煞白,不由得沉下脸道:“香覃,你莫非不顾及腹中胎儿,就为了跟我过不去吗?”
“跟你过不去,你算什么东西,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什么脸都丢尽了,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香覃竟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当着舒云澜的面直接扎入自己的腹中。
“香覃!”舒云澜想要阻止,可已经完全来不及,她痛心愤怒道:“你杀死自己的孩子报复别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香覃眼眶落下泪,“我的孩子早就已经没有了……”
说罢,香覃用沾染鲜血的手紧紧抓住舒云澜。
芍药不由得失声尖叫,一方面是真的被吓的,另一方面是为了配合香覃。
她的叫声很快惊动了王府的侍卫。
楼宇不在,如今由副统领应登负责,应登见状,也不敢对舒云澜动粗,只吩咐人将她软禁在院中。舒云澜并未反抗,这件事很好查清楚,但坏就坏在宁王对赵君衍别有所图,所以很可能会借题发挥。
……
京城·刑部牢房。
宋家的人再度被关押进来,这次的罪行比上次更重,竟然是宋祖父任礼部尚书的时候曾与天启国使臣交往过密。那宋家祖父任礼部尚书前后才不过一年,跟使臣见的面不超过两次,说过密,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祖父对前来探望的宋喜颜道:“乖孙女,算了,这是有人要故意整宋家啊,你照顾好自己,往后就别花这些冤枉钱了。”
为了给宋家人送饭,看宋家人,宋喜颜几乎掏空了所有的银子,连“金喜莊”都贱卖了。
若非“万家客”那边还有分红过来,宋喜颜如今已经是分文全无。
宋喜颜道:“祖父、爹娘、二叔,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