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一脚将孙贵妃踢开,孙贵妃震愕地摔倒在地上。
“皇上……”
乾帝面目狰狞地指着孙贵妃,“看你做的好事!朕今日才看清你,孙盈盈,少摆出你那副无辜的表情恶心朕!”
孙贵妃在乾帝面前,一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行事。刚才她一出口就是杀人灭口,而且还一副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乾帝震惊。
他以为孙贵妃是后宫的唯一,现在这唯一也破裂了,甚至还可能跟奚国公府同流合污!
孙贵妃当即哭着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不止你不冤枉,你整个孙家都不冤枉!孙世珏,朕今日就要叫你知道,谁才是不变的!不是你孙家,是朕!”
孙贵妃听着这话,心中骇然,转头看向孙世珏,“世珏,你糊涂了,还不快跪下!”
孙世珏却始终站着,嘴角衔着一抹冷笑,目光却是发红的癫狂。
“好狠的女人!”
他目光看向舒云澜,可是不等他手中的剑有所动作,闻君衍已经挡在了舒云澜面前。
舒云澜却并不惧怕孙世珏,直视着他,“我说过,将军府的账我一定会算清楚,每一笔账,都休想抹掉!”
孙世珏哈哈大笑,连声大笑,就在众人以为他疯了的时候,突然,孙世珏竟然举剑朝向乾帝。
“皇上!”
曹公公当即挡在前头,乾帝却并不畏惧,而是直接捏住孙世珏的剑!
乾帝年轻的时候就曾征战沙场,武功并不俗。
只见乾帝将孙世珏的剑折断,而后将他一掌打开,“把孙世珏抓起来!至于孙贵妃,暂时幽禁,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皇上!您不可这么对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舒云澜,闻君衍,是他们算计本宫!”
乾帝当然知道今日的一切,都是拜舒云澜和闻君衍所赐,可是孙家所暴露出来的狼子野心更是不争的事实。
孙世珏和孙贵妃被押走。
乾帝看向舒云澜,“朕说过,不让你碰将军府的事,舒云澜,你好大的胆子!”
舒云澜看着乾帝,“民妇不是为将军府,而是为自己的亲人。皇上,若是您的亲人遭遇不平,难道您能坐视不管吗?”
乾帝目光微微露出寒意,“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朕这么说话!”
闻君衍开口道:“皇上,今日的事是臣一手安排的,一切罪责臣来承担。”
“闻君衍……”
舒云澜刚开口,就被闻君衍制止住。
乾帝不会杀他,但是舒云澜却不能成为乾帝的肉中刺。
乾帝目光冰寒地看着闻君衍,“朕给你缇捷厂,是要你辅佐朕,不是让你公器私用的!”
“皇上教诲得是,但奚国公府对皇上不忠,臣理应让皇上知道。”
乾帝神情凝起,“你听好,若是江北的事不处理好,就别想再回京!到时候,别说朕不保你!”
“是。”
乾帝甩袖,“回宫!叫孙厚康来见朕!朕倒要看看,他奚国公府有多滔天的本事!”
奚国公被传进宫,直到天黑都没有出来,皇上雷霆震怒,直言要抄奚国公府。太子、端王和岷王收到消息后,都急忙进宫面圣,只因奚国公在朝廷有超过半数党羽。
如是直接抄了奚国公府,朝纲必将震荡,可奚国公府的罪滔滔,如何取舍,成了摆在君臣之间的最大问题。
舒云澜此时却带着闻君衍走在花街上。
闻君衍负手看她,只见她神色淡淡,似乎还有心情欣赏花街的游龙花灯。
闻君衍道:“奚国公府……”
“闻君衍,”舒云澜忽然打断闻君衍的话,转头微笑着看他,“今日黄富仁说,江北的灾粮被换成了沙石,你怎么看?”
闻君衍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
舒云澜无语,打开他的手,“大街上,少动手动脚的。我知道,奚国公府大而不能倒,我也没想过仅凭这点事就扳倒奚国公府,毕竟江北还要仰仗孙家,但孙世珏这次绝对无法逃脱。”
闻君衍嘴角微弯,“什么嘛,舒小娘子倒是想得比我清楚。”
“我不贪心的,冤有头债有主,债要一笔笔算。我要让孙家知道,他们无法一手遮天。”
舒云澜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是等宫里的结果,无论如何,这次奚国公府都至少要掉一大层血皮。
闻君衍道:“你放心,只要江北稳住,皇上就能放开手对付孙家。”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闻君衍道:“灾粮需要当地的总督检验后再接收,江北总督叫尹新荣,此人素有政绩,虽是孙家扶持的人,但为官清正,应当不会明知道灾粮有问题还接收。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四个下级官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