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一刀架在宋金炀的脖子上。
闻君衍附身问:“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从活死人地牢走出来。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宋金炀怒发冲冠,“难道二爷想食言吗?”
泽言刀再度逼近,脖子上划出血珠,性命就在眨眼之间。
闻君衍看出宋金炀脸上毫无惧色,嘴角微弯,“我的话就是契约。不会有任何文书,不必再见面。如果再见,就是你的死期。”
宋金炀张着血口,大笑地看着闻君衍,“我凭什么相信你?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契约文书一样不能少!”
闻君衍扫了泽言一眼。
泽言将一封信递到宋金炀面前,宋金炀看到他信奉上熟悉的字体,面色顿时煞白,这、这不是他写给对方的书信吗……怎么会在这里?
宋金炀打开,里头却是一片枫叶!
枫儿!
是他的枫儿!
宋金炀惊惧地看着闻君衍,“你、你……”
闻君衍漠然看着他,“你的来历我一清二楚,做好你的事,不要出任何差错,更不要连累舒云澜,否则、一个不留。”
宋金炀握紧枫叶,重重磕头,离救他们越来越近了。
……
舒云澜雇了辆马车,独自去了花街,花街夜间正是热闹的时候,走到尽头,花灯逐渐昏暗,直到看不清对面的人。
下了马车。
舒云澜敲开了铁匠铺子,出示令牌后,一个独眼矮小的花白老妇给她开门。
“我找铁师傅。”
“老妇就是。”
舒云澜弯身,随着老妇进入昏暗的铺子,从外表看和普通的铁匠铺没什么两样,只是屋里点的火不像是用来打铁的,更像是用来烧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
老妇将令牌收下,打开桌上一个开口,扔进去,随后听得一声响,令牌消失不见。
“你能拿到这个令牌,势必不是简单的事。”
舒云澜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她凭借上一世的记忆画下的镇海龙珠图样。
“要两个,要几可乱真,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完成。”
花白老妇枯槁的手拿起那张纸,瞳孔一缩,阴森地看向舒云澜,“这东西,有意思。”
“如何?”
“可以,明天一早来取。不过相应的,你们也要信守承诺,抵消我十年的罪。”
舒云澜听不懂老妇的意思,但曾听闻朝廷会让一些罪人,以劳代罚,偿还罪恶,想必这位花白老妇便是如此。
“我定会转达铁师傅的话。”
舒云澜说完,花白老妇当即用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烛光下,她的眸底发黄,目光冰冷,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他居然会让一个白身过来,呵呵,凭他的罪,想清赎谈何容易,谈何容易……”花白老妇说完,便钻进里头一个暗间,很快声响不断。
舒云澜只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她悄然离开花街,想回忠勇侯府,却在门口碰到了玄一。
“宋先生找到了,不过情况……”
“去看看。”
舒云澜跟着玄一去了万家客,只见宋金炀整个人更疯癫了般手里紧紧握着一片枫叶。
“宋先生?”
宋金炀的目光骤缩,看向舒云澜,“我谈下来了,三七开利,二爷的势力会随我左右。这次我不要任何分红,不过我要立刻开辟西南商道,一刻都不能耽误。”
舒云澜皱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金炀目光沉沉,“如果夫人信我的话,不出三日,我一定开辟完西南商道。但相应的,我需要至少一百万两。”
旁边的林掌柜大惊,“一百万两?就算把万家客所有的现银算上,也绝对不够这个数!”
宋金炀目光却坚定地看着舒云澜。
舒云澜知道,宋金炀说要一百万两,绝对不是夸大其词,这必定已经是他能缩减的极限。
可开辟西南商道势在必行,无论行不行,都必须试!
“好,一百万两!三天之内,我会派人给你。林掌柜,你把账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有多少先给多少。”
宋金炀猛地跪下,恭敬地一下下叩拜舒云澜,“若是失败,宋金炀以命相抵!”
舒云澜将宋金炀扶起,在他耳旁低声说了一句,“无论如何,留着你的命,在西南等我。”
宋金炀愕然地看着舒云澜,舒云澜将林掌柜拿过来的二十万两递给他。
宋金炀攥紧那二十万两,“我一定不负夫人所托。”
说罢,宋金炀便钻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玄一,你和黄二兄弟俩亲自跟着宋先生,务必要安全回来。”
“是!”他不在的期间,黄一会随时保护小姐。
林掌柜担心地看着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