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雷念儿:听说过,但你这么形容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公主拍着她的手说:“你和堂姊是我的伴读,你们要一直陪我的,我在哪里,你们就要在哪里。”
“嗯!”
公主不着痕迹地放开她的手,如果没有那道心声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念儿练枪练久了,小小年纪,手就糙了,一点都不好摸。】
雷念儿:
“不过,还要问问堂姊愿不愿意跟我走。”
“若是堂姊想继续待在宫里,也可以”
贝婧初刚看过去,旁边的贝婳点头就点得飞快。
“走的走的!”
贝婧初心里的小人开开心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我就知道,我可受欢迎了呢!】
雷念儿不忍直视地别开眼睛,看她这嘚瑟样儿,实在太不爽了。
要忍,要忍,不能以下犯上。
博堂夫子和学生还没回京,算着时间,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下次出去的时候,她也是其中一员了。
趁着这段空闲的日子,贝婧初和周围的朋友们好好地道个别。
毕竟接下来,在从博堂出师之前,她在京城的日子很短。
这天散学后,她找阿耶请示,得到允许出宫和相熟的同窗小聚。
正休沐着的周欢酒也被薅了过来。
许承昼扒拉着贝婧初的袖子,哭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虽然他本来也是孩子。
“殿下呀——殿下——”
“你不要走啊——殿下——”
“你走了,留我一个,我该怎么办啊殿下——”
贝婧初:你在哭什么?号丧吗?我活得好好的呢!
“我一个人是多么寂寞,没人陪我玩啊——”
“他们都太蠢了,我和他们玩着很累呀——”
贝婧初:实不相瞒,和你玩,我也很累。
耳边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听到。
从殿下六岁生辰之后,他就听不到殿下的心声了。
本来就慌,现在她人还要走了。
“三年呐!殿下三年就能考进博堂了。”
“我不知道还要几年。”
“殿下,我一定会努力追赶您的。”
贝婧初耐心地安慰他:“没事的,你不用追赶我。”
许承昼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殿下真好,殿下一定是想鼓励他自己也很优秀吧。
随后他便听到:“等你都能进博堂了,我应该早就出师了。”
许承昼:
他哭得更伤心了。
贝婧初想把自己的袖子抽出来:“撒开撒开。”
“我不!”
“”
“再不撒开,我揍你了哦~”
许承昼立马放手。
其他人则客气有礼多了,例如之前被许承昼坑了,掉下树,摔掉了乳牙的阿昙。
他送上了礼物和出行平安的祝福,并且腼腆地表示感激:“殿下真的不是仙女吗?”
“您上次命令我的牙长出来以后,它就真的长出来了!”
“谢谢殿下!”
贝婧初:?
她环顾四周,不乏有比较大的,已经换了牙的学生。
大家纷纷偏开头。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真相?好坏呀你们。
就连周欢酒都在一边无声地笑着,但不说话。
贝婧初对自己进行了反思,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看着这群人,她意识到了,自己有多罪恶。
但是不改~嘿嘿嘿~
一群小孩子出来聚着玩,最大的也没过十岁。
自然是不可能饮酒的。
除了贝婧初和周欢酒,其他人都课业繁重,早早地就回去了。
尤其是雷念儿和贝婳。
为了让她们俩去博堂之后,储备知识更多一点。
两小姑娘被先生拉着各种开小灶,填鸭子式的灌。
为了能和她一起出发,两个小姑娘每天学得两眼发直。
听说做梦都是先生在讲学。
所以这次小聚也是没来的,还在弘文馆里努力着呢。
贝婧初想找周欢酒说话,结果那小姑娘又跟殷楚两个吵起来了。
吵得专心致志、不可开交。
她在旁边也插不进去嘴,好像怪怪的。
贝婧初溜了。
趁着还在宫外,她便去了一趟谭家。
只说是宫里来人,没一会儿,谭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