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让皓月提上刚热好的饭菜,带着她们一起去偏殿找周欢酒。
到了那里,果然房门紧闭。
早上放在门口的膳盒,现在也没拿进去。
【这让大母怎么不担心,感觉跟出意外了似的。】
她让长烟去开门。
长烟推了一下,打不开。
应当是从里面被锁了。
贝婧初上前哐哐拍门,嘴里嚷嚷着:“周欢酒你开门呐!”
“你有本事不吃饭,你有本事开门呐!”
里面还是没人应声。
【不会真出事了吧。】
贝婧初心中担忧,让皓月叫人来砸门。
一会儿后,几个太监拿来一把斧子,在贝婧初的指示下,直接朝着门劈了过去。
此时,木门微微颤了一下,被拉开了。
周欢酒拉开门,那斧子便直直朝着周欢酒头上劈去。
【要完!】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贝婧初跳上去踮着脚,伸出两个小爪子,顶住太监的手。
斧子堪堪停在离周欢酒一寸之距。
周欢酒吓得僵直在那里,哆哆嗦嗦地问:“初、初、初初。”
“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贝婧初眼神乱飘。
【糟糕,好尴尬哟。】
【不行,我要倒打一耙!】
调整好心态,她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怎么一直不出来,我们拍门拍了多久。”
“等到劈门的时候你才开。”
“而且连陛下派给你的女护卫你都支走了。”
“酒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欢酒:
虽然听到了这小孩的心声,但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好像确实是她的不对。
她抠着因为制作材料而脏兮兮的手指,小声狡辩:“我没注意嘛。”
“研究那玩意儿的时候,感觉就听不到外头的声音了。”
【难道这就是科学狂人的通病?】
【这不行啊。】
贝婧初让那些太监们都散去,拉着周欢酒往屋里走,把她按到梳妆台上。
为什么是梳妆台,因为另一张桌子已经堆满她鼓捣的那些东西了,根本没有一点空位。
甚至连梳妆台上都堆了不少,只剩下一点点夹缝生存的桌面可以摆吃的。
贝婧初有点嫌弃:“你这屋,乱得跟狗窝似的,都没地方下脚了。”
周欢酒:?
这句话,从初初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有一种不太和谐的感觉。
皓月很有眼色地提着食盒进去,拿出来给周欢酒布上。
周欢酒两口扒拉完了,又投身自己的实验里。
一刻都不停歇,看得出,为了她画的那些饼,真的很努力了。
确定这人没死且吃饱,贝婧初就放心了,出去带上门,不再打扰她。
只走了一小段路,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几个小孩下意识地捂耳朵。
皓月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捂了一下自己的,下一刻,自己的两只小手全盖到了贝婧初捂着耳朵的手背上。
而贝婧初在那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控制不住的惊喜,回头一看,周欢酒的寝宫冒出滚滚浓烟,火光缭绕。
【天爷呀!】
【第一次搞出来,效果就这么炸裂吗?】
【酒呢?】
【我的酒呢?】
【她人没逝吧!】
【救命啊,要死人了!】
万万千千的想法,最后浓缩成一句:“救命啊!走水了!!!”
一小太监带急色匆匆跑进御书房,在蒋公公耳边耳语。
蒋之贤听后大惊,腿一软直接跪下。
见此情景,皇帝停笔,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蒋之贤站战战巍巍地说道:“大事不好了陛下!”
“仁寿殿走水了!”
贝恒愣了一下,噌的一下站起来,顾不得毛笔滚落下,弄脏了奏折上的字迹。
他一阵眩晕,差点站不稳。
“太后和大公主有没有事?”
阿娘才传初儿去仁寿殿,这老的小的凑一堆,能一窝端了。
哦,对了,还有他现在正重视的周欢酒。
“还有周娘子呢?”
蒋之贤看刚才进来汇报的小太监,小太监跪下。
“陛下恕罪!远远看到仁寿殿起了浓烟就来回禀了,并未打听到几位主子的情况。”
皇帝不可能再坐得住。
他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往仁寿殿。
好在,到场时,这三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