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捏着自己的腮帮子思考。
【看这样子,非常可能就是寄生虫感染。】
【不过现在的人,好像没有寄生虫的概念,连喝生水里有寄生虫都不知道。】
【或许其实是有的,只是说法不一样?】
贝婧初又去戳系统。
[寄生虫感染,在古代叫什么?]
系统甩出两个字:[蛊毒。]
[???]
[我似乎记得,蛊毒是一个很高大上的东西?]
系统问:[蛊毒是不是虫进入身体?]
[啊对。]
[寄生虫感染是不是虫进入身体?]
[啊对]
[所以寄生虫感染就是一种蛊毒,有问题吗?]
没问题,就是这种东西,在她的心里,突然就不高端了。
贝婧初找了个理由:“沈太医,我闲时读过一些杂书,里面有说过,水里是有肉眼不可见的虫,只有煮沸后灭了虫,才能饮用。”
“所以这两位,或许是中了蛊毒,你看看对不对症。”
现在情况紧急,沈太医决定一试。
“等一下!”
许夫人抓着丈夫的手,满脸尽是不信任。
“妾知道殿下是一片好心,倍感隆恩,可事关夫君和小妹的性命,殿下能保证自己看的是正确的吗?”
“他二人的身子已经这样,经不起折腾了。”
“不如让太医再诊诊?”
被人质疑了,贝婧初倒没有特别生气,毕竟她回话也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丝怠慢。
许承昼意外地帮腔:“阿娘,我相信殿下,殿下一直是弘文馆最聪颖的学生,无所不能”
许夫人狠狠瞪他一眼,“大人的事,你先别管。”
整天回家就在那里殿下殿下,现在无所不能都出来了,是不是还要把她说成天上的神仙啊。
她俯身,“陛下,水里有虫这种说法简直闻所未闻,奇书杂记所言,也并不能证明是正确的。”
许夫人带着哭腔请求:“妾身自知冒犯,事后要罚要杀,悉听尊便,只求诸位救治外子和小妹能认真谨慎些。”
“妾身和孩子都经不起丧亲之痛。”
在许夫人阻拦的时候,沈太医已经开好药方,吩咐人去熬药了。
时间紧迫,来不及拉拉扯扯。
药童把方子拿下去,他这才开始解决病人家眷的情绪。
“许夫人,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中书令和许少卿现在情况实在危急,除了殿下所言的可能,我们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许夫人看着坐在前面的小女孩,粉雕玉砌的格外惹人怜爱。
如果不是涉及家人性命,就算是哄孩子,她说什么,她也会信的。
可就这么一个小娃娃,她真的,不太放心。
或许今天,她真的要守寡了。
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
也就是害怕御前失仪,才忍着没有哭出来。
那眼眶却是忍不住的发酸。
许承昼敏感地察觉到母亲的情绪,过来安慰她:“阿娘,殿下一定可以的,我和你说过的,殿下可厉害了,一定能救好阿耶和姑妹的,你要相信殿下。”
许夫人见儿子傻乎乎的样子,更伤心了。
夫君啊,你儿子已经完全变成天坞公主的小跟屁虫了,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你要是真的走了,这傻小子该怎么办哟!
熬药的时候,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
太医来回:“主要是,听闻是风寒之症,臣等带来的药材都是针对风寒的,和一些常备药草。”
“专治蛊毒的药只有一份,回宫可以再取,也可以回京城的药铺去买,臣已经差人回去取药材了。”
“但是来回又是许久,不知道没有及时用药的那一个,能不能撑过去”
这就是要皇帝做主,给谁服药了。
这两人,一个是才展露锋芒的国之重器。
而中书令的位置,虽然并不像许欣姝那样,完全不可替代。
但许兰期,是他从小的伴读。
另一个伴读已经死在夺嫡之争了。
贝恒也是肉长的人心,不希望失去这个为数不多的的友情。
“可能我有一个办法。”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直肠给药的作用是口服的两倍?”
皇帝听得头皮发麻。
“直肠给药是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
贝婧初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下,贝恒对着躺在床上的许兰期行注目礼。
兄弟,太惨了,朕以后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
沈太医对贝婧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