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一脸单纯的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阳痿是什么?”
贝婧初:【完犊子了,嘴上没把门,忘了皓月只是个六岁的娃娃】
她瞬间有一股带坏小孩的罪恶感。
但是贝婧初没有回避,直接给她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
古代性教育本来就不行,她只是科普,对,科普。
说上头了就没有控制音量,旁边的长烟和雷念儿两个小孩听着,嘴越张越大。
贝婧初一无所觉,还在和皓月兴致勃勃地讨论:“你觉得媒婆的话能信吗?”
“那都是收了提亲人的钱的,话都是往好的地方夸。”
“而且还是有根有据的夸大其词。”
“我就听说过,一个媒婆夸她介绍的郎君是个干净的小伙子。”
“然后别人信了,嫁过去以后才知道,干净的是头上,那郎君是秃的。”
皓月没忍住笑了出来。
贝婧初笑完之后在心里默念:【我不是故意的,功德+1+1+1】
【其实我记得还有一个,媒婆介绍女方在网上天天谈几十万的大单子,结果是搞诈骗的。】
【不过说了她们也听不懂。】
皓月和雷念儿确实没听懂,也不敢问。
贝婧初拉着皓月,叮嘱道:“皓月啊,你听着。”
“以后你要是想成亲了,一定要先试试再决定,试都不试就嫁过去了才是太随意了。”
皓月懵懵地点头应是。
贝婧初转开视线,看旁边的两个小姑娘:“你们也是哦!”
雷念儿:你操心太早了吧。
但是跟在公主身边真长见识。
小轿抬到弘文馆门口,宫女不能进去,皓月和长烟行礼后回去了。
贝婧初的书箱被雷念儿接过,一起走进去。
聊完了八卦,她现在完全精神了。
今日到得比较早,学堂里还没几个人。
屋里,贝钤正在给帮周欢酒讲写策论的技巧。
“写策论你不能只看那一句话,要展开,要根据朝廷的政策、风向来论。”
“明白了吗?”
周欢酒老实摇头。
贝钤:“这都第六遍了,你要是有一分良心的话,也该说明白了。”
周欢酒沮丧的垂下头:“可是就是不明白啊”
酒酒在文科方面确实比较笨哦,贝婧初看不下去未来的化学大佬这么沮丧。
她过去安慰周欢酒:“酒酒没事的,你只是天赋不在策论上而已,但你算术很好啊!”
“你有听过上天为你开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关掉一扇窗吗?”
周欢酒捂住耳朵不听:“可是你和贝钤两个学什么都好,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贝钤伸个头来插嘴:“可能我俩四面通风?”
周欢酒表情更难过了。
贝婧初环视着找人:【要不找谁来拉踩一下?】
她视线扫过雷念儿。
【不行,这也是个六边形战士,只是没有我学得快而已,但念儿学兵法却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好像真的没有人比酒酒的策论更差耶】
周欢酒把贝婧初往她的座位推过去,再听她的心声,她要吐血了。
趁着还没到时间,贝婧初翻出来自己带的糕点肉干找另外三人唠嗑。
“这些都已经试过毒了,没问题的,可以吃。”
她又拿出一个小水壶,给另外三个的杯子里都倒上奶茶。
雷念儿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殿下这白白黄黄的水是什么?”
贝婧初扬了一下小脑袋,骄傲道:“是奶茶!就是牛乳茶。”
三个小朋友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牛乳和茶水从来都是分开喝的。”
“牛乳有牛乳的甜香,茶水有茶水的清苦。”
“你这样做,完全是对茶的亵渎。”
天天泡茶的贝钤痛心疾首。
“殿下用的是什么茶叶?”
贝婧初回答得理所应当:“是从阿耶那里顺的雨前龙井。”
贝钤:
他捂着胸口,直呼:“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这一声喊得其他学生们都围了过来。
此时许承昼也背着自己书箱进来了,他过来问道:“怎么了?钤小侯爷。”
“什么东西能让你都如此痛心?”
钤小侯爷是同窗们对贝钤调侃的称呼,除了皇子公主,弘文馆里所有人以同窗平等相称。
不过贝钤被咸宁长公主求得封侯以后,总是会被打趣几句。
许承昼看到贝婧初拎着个小壶,往自己杯子里倒奶茶,厚着脸皮也拿出自己的瓷杯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