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就看着您气度高华不凡,不似池中之物,竟然是宫里出来的人物。”
“快快起身,咱们同为圣上效力,也算得上同僚,您不必多礼。”
原告翠翠、被告何根一家:!!!?
县丞您在做什么!
您不是在审案子吗?
他们以前看戏,那戏里的官都可威风了,根本不会给百姓一个正眼的。
而且宫里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阿鱼。
她竟然是去了皇宫!
县丞扶着阿鱼起来,还赐了座,问道:“鱼娘子先前任何职啊?”
阿鱼方才不卑不亢,此时也没有小人得志的趾高气扬。
让县丞更是肯定她的见识。
“不才运道好,有幸伺候大公主,做了殿下一段时日的傅母。”
“今日一案,望明府能还吾一个公道。”
县丞笑道:“自然、自然。”
他差点没忍住擦汗。
刚才一说到公主傅母,就知道这娘子品阶比他高,要不是出宫了,他还要见礼才是。
县丞打起精神来,案子就审得很快了。
什么?
此人竟然趁着妻子入宫,拿着妻子的钱还扔了女儿!
竟然还贪妻子的俸禄。
实在是太罪过了!
坐牢吧,一家人都去坐牢吧。
何根哭爹喊娘:“明府,夫妻本是一体,那婆娘挣的银子本该有我的一半。”
“我拿走自己的钱财,如何算是贪?”
阿鱼不疾不徐地反驳:“我寄给你的银两早就有半数的,剩下的,就是你偷窃。”
阿鱼伸出被火燎出泡的双手,对着县丞道:“明府,我为了救女受伤,这家人是否该赔偿?”
“自然。”
何根一家连着新娶的媳妇全都被拖下去蹲了大牢,而何家的所有财产都被判给了阿鱼。
实际上这几人挥霍了几个月,剩的所谓家产远远不够。
所以他们还要签借据,刑满释放后还要还给她。
阿鱼长舒了一口郁气,呵呵,扔吧。
现在好了,她不是他们家的媳妇,而是他们家的债主。
结束后,她带着女儿走出县衙,垂头看着脚下的街道。
何家村风气不好,她一个人孤身带孩子,免不了被说三道四。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可不是她拿出了证据就能消停得了的。
虽然她不会往心里去,但听着也烦。
不如在县城寻个住处,做点什么小生意。
但在县城里,独身一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嫁人的话,阿鱼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或许未来某天,她撑不下去了,还是会改嫁吧。
只希望她的下一任丈夫不是另一个何根。
阿鱼正思考着未来,县丞从里面追了出来。
“鱼娘子留步!”
他匆匆上来,拱了拱手:“鄙人有一不情之请。”
“您能否赏脸去寒舍,做小女们的女先生?”
见阿鱼呆愣,他立马道:“鄙人知道我家不比宫里,请鱼娘子去是委屈了。”
“只要您肯赏脸,在下必将您奉为上宾。”
“对那群小妮子们也不用恭恭敬敬,您是先生,想教训就教训便是。”
“俸禄也是可以谈的。”
县丞费尽自己的三寸之舌,想抓住这个机会。
这可是宫里出来的人啊,别的不说,就是眼界、礼仪,也够他女儿们学了。
他还有做着梦呢,要是以后女儿们有机会嫁入高门,也不用因为不会礼仪而被嘲笑。
从小便被宫里出来的嬷嬷培养教导,以后定比那些贵女都来得端庄。
最关键的是,这位鱼娘子做过公主殿下的傅母。
以后定亲的时候,一说他家的姑娘们是由公主的傅母做先生,教导长大的。
无形中身份都要高出一大截。
跟皇家沾光的东西,那都是镶了金边儿的!
阿鱼没想到还有这等机遇。
进宫一趟,就算出来了,也给她谋了下半辈子的富足安稳。
两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彼此都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这件事结束没多久就是新年了,阿鱼带着女儿找到了过年的地方,太极宫里也是喜气洋洋的一片。
前朝宫宴结束后,皇帝邀请太后一起去了宣室殿。
贝婧初不能一起去两仪殿凑热闹,太后就把周欢酒送去了宣室殿陪她玩。
贝婧初现在可以坐起来了,周欢酒满足地吸着奶香奶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