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一把给他推开,周誉一直不锻炼身体,结果虚的被周夫人一把推倒,摔在地上,砸了个严严实实的屁股墩儿。
周欢芝过去,想要拉周誉起来。
周欢芝是周誉给她改的名字,和他女儿一样的名字。
仿佛这样,这个小女孩就是他和他心爱的小厮老攻生的女儿似的。
“阿耶,芝芝来扶你。”
周誉很给面子的爬起来,夸赞她:“还是芝芝好,和阿耶患难见真情,不像某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周夫人。
周夫人冷眼看着这两人表演。
要说她真的无辜吗?
周夫人不信,因为这个贱男人的计划里,是等她女儿失踪后过一段时间,就找到这个孩子说是酒儿。
要是她不主动配合,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算这都是还没发生的是事,就算她真的是无辜的。
但这两人对于周夫人来说就是屎。
她不可能因为屎是无辜的就不嫌他臭了。
周夫人知道周誉的话是在借话暗讽她,所以也不装傻:“没错,你这种人,还指望别人和你患难与共?”
“我们和离吧。”
周誉震惊。
他姐姐是太后,外甥是皇帝。
他又长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他的老攻以前总喜欢掐着他的腰往墙上按,说他是个尤物。
怎么可能有女人想离开他。
幸好周誉这些话只是在心里想想。
否则周夫人的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女人,你休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心里的人只有那个男人。”
周夫人:
呕!
最后还是没有和离成,周誉死不签字。
因为他想着,现在他们家最出息的就是周欢酒,养在仁寿殿,稍稍努力就可以傍上皇亲国戚。
他是傻了才会把周夫人放走。
周夫人气得咬牙,吩咐人收拾东西回娘家。
但是她敲开娘家的大门,迎来的却是一个下马威。
她的胞弟和弟妇好像并不欢迎她回去。
“阿姊,姊婿这次被贬是真的再与爵位无缘了吗?”
周夫人看着弟弟期待的样子,无情的打破了他的期望。
“削爵这等事,你见过世上有几人还能官复原职的?”
弟弟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变脸,“所以阿姊这次回来是蹭吃蹭喝的咯?”
“是你一个人回来吗?就多你一张嘴已经多了许多麻烦,可别再带什么拖油瓶。”
周夫人第一次知道,自己回从小生长的家里,是蹭吃蹭喝。
原来女人长大以后就没有家了。
进去以后,弟妇虽然也是礼貌客气的样子,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催促:“阿姊这次小住是要几天啊?”
她还没有说话,直接就被弟妇一句话定为了小住。
枉她以前还借着信国公府的势,帮过他们摆平麻烦,结果一旦失势。
那时候这夫妻俩说得多好听,说:“阿姊,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们。”
“您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现在,她帮过的家人却没有感谢她的意思。
这时弟妇似是随口问了一句:“阿姊,酒儿怎么没带过来?”
其实并不是随口,李家弟妇是想知道周夫人这次回来是不是还要带一个人。
她和丈夫的想法一样,多一张嘴就多一笔开销。
说不定到时候一个一个的来,姊婿也会上他们家住。
直接一家子人扒到他们身上打秋风。
可能最后周欢酒出嫁的时候,还要他们家出嫁妆。
她一下子就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她可不想被穷亲戚吸血。
却听周夫人说:“酒儿在宫里侍奉太后。”
实际上是太后带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侍奉什么。
太后又不缺宫人。
但是话必须这么说,因为要尊敬太后。
而李家弟妇也能听明白。
所以她一下子就惊住了。
“在宫里侍奉太后?”
“是呀。”周夫人点头。
然后她就看到弟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阿姊好不容易回趟娘家,还是多住几天为好。”
“您不知道,我那夫君特别想您,整天辗转难眠,就是怀念和阿姊的童年时光。”
周夫人:???真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而且她带路的方向突然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