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妃目光一厉,直直逼视他:“父亲当年有想过,本宫也是女孩子,正在长身体受不得罚吗?”
张父气势直接被压了下去,声音小了许多,底气不足:“就是因为你被伤了身体,所以我才知道不能随便对孩子动家法的。”
“你都知道那玩意儿你受不住,就不要让小七再步你的后尘。”
芳妃冷笑一声:“本宫这是在救你们的命,要是再不知收敛,全家人都得一起玩儿完。”
“打!”
张七被压住,下人拿出一根实木的,深褐色的,带着尖利倒刺的棍子。
一棍下去,皮肉被勾连着挂在倒刺上。
血把棍子浸染得更深了。
贝婧初脑补:【那玩意儿的颜色不像木头啊。】
【不会是张家人一代代受刑人的鲜血给它染成这样的吧?】
确实是,但是芳妃不想吓小孩子,当做没听到。
那东西曾经打在芳妃的身上,而她现在却成了使用者。
木棍没有思想,它象征着封建家族的权利。
打完之后,堵住张七嘴巴的布团被拿了出来,但她此时已经没有呼痛的力气了。
“疼吗?”芳妃坐着问她。
但是不可一世的七小姐连抬头的动作都做不了。
“当时被你杖毙的婢女也是这样疼,念在骨肉亲情,本宫还没把你打死呢。”
“你做事要是真不露痕迹,我也不怪你。”
“偏你如此嚣张,本宫不能放任你给本宫惹祸。”
“抬下去吧。”
周围的其他人噤若寒蝉。
他们没犯事的,都在战战兢兢的回想自从姐姐进宫后,到底有没有惹祸。
而那些知道自己犯事了的,就更是两股战战。
很快,芳妃就叫了下一个。
她的笑容温和,被叫的张老三却觉得怎么看怎么阴森。
因为芳妃说的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妾是吧?”
张老三直接跪下磕头:“阿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弟弟吧。”
芳妃点头:“认错态度良好,惩罚减半,动手吧。”
“不……”
一下子他也被塞上了嘴,按在长凳上打了。
等一个一个把人收拾完之后,芳妃换了一下因为抱孩子太久而酸软的手臂。
庭院中一片血水,下人正在清理。
张家二老脸色铁青,张夫人被雷厉风行的阵仗吓了一顿,也不敢一开始那样摆架子了。
但还是小声抱怨:“芳妃,您这也太不给你父亲面子了。”
“他毕竟是你父亲。”
【他~毕~竟~是~你~父~亲~】
就这一句话念叨一天了,贝婧初都会背了。
张夫人的抱怨和贝婧初阴阳怪气的心声同时出来,芳妃差点又没绷住。
贝婧初对恋爱脑无语得心累,埋在芳妃的胸口自闭去了。
芳妃不理自己恋爱脑母亲的抱怨,他们以为仅仅是下面子这么简单的吗?
“自今日起,您二位就在府中静养吧。”
两人不可置信,“不用了,我们身体都好,不需要静养的。”
他们不愿意相信芳妃是要把他们禁足在家里。
“身体好不好的不重要,主要是不想让你们出去。”
“你们两个造的孽也不少,只是为人子女不好对你们动刑,那就禁足思过吧。”
然后抱着贝婧初,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家二老想上前拉她,却被带来的侍卫挡住去路,连一片裙角都挨不到。
她现在和他们已经是云泥之别。
回宫后,芳妃把贝婧初还给皇上,但是他却不在宣室殿,而是去了太后的仁寿殿。
芳妃为人谨慎,不敢把贝婧初丢给宣室殿的下人,一定要亲手交到皇上的手上。
所以就把她带着去了仁寿殿。
一进去,就听到太后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太后心情好。
意外的是,皇上也嘴角含笑,一派如沐春风的样子。
贝婧初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不是,你们俩怎么就和好了?】
【不是说皇帝和太后因为心结,到死之前都没有好脸色的吗?】
贝婧初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
遭了,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太后把贝婧初接过去,对皇帝提了个要求道:“恒儿,初儿先留在哀家身边养着吧。”
皇帝也没拒绝,但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太后,试图唤醒母爱。
太后无语扶额:“那就先在哀家这里玩几天,等初儿玩腻了就给你送回去行了吧?”
皇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