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在公司的食堂里吃的。
不愧是国际公司，食堂是自助餐的形式，菜色多的让人眼花缭乱，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苏素能想到的食堂里都有。
光是饮料就不下于二十种，什么水果甜点，好像除了酒什么都有了。
厨师也都是高薪请来的五星级大厨，饭菜的味道也是没得说。
而且公司里素质都很高，这么多的人吃饭，餐厅里却十分安静。
“你们公司福利真好。”苏素吃饱喝足之后摸着肚子感慨，“我小时候最想做白领了。”
萧凌吃饭速度很慢，带着贵族的矜贵和优雅，听到苏素的话，他放下刀叉，挑眉看她，“要不要考虑不做艺人，来这边上班？”
“才不要呢，一个亿的违约金呢。”苏素笑着调侃。
“不要你违约金。”
呃……
苏素看萧凌脸色正经，也不跟他开玩笑了，她想了想还是摇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比较适合做演员，你们公司的事情我都不懂。”
“我亲自教你。”
他并不愿意让苏素做演员，职场虽然复杂，娱乐圈更加复杂，那就是一个大染缸，多少人在里面失去自我不可自拔，他这些年看的太多了。
“那你等着吧，等什么时候我觉得做演员太累了，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
“好吧。”
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服的了她的，而且苏素演戏的状态他见过，用张秘书的话说，她是个天生的演员，浪费了天赋也有些可惜。大不了他让公司的人多操心点。
萧凌看了下时间，看时间还早就跟她聊起了家常，他很想多了解她一点，“你刚才说小时候最想做白领，为什么？”
“看电视上白领都很厉害啊。”苏素撑着下巴回忆，“哈哈，其实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穿暖，职业什么的还真是没有规划，我也没想到我会进娱乐圈，还做了演员，现在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
萧凌手指一顿，目光里全都是怒火。
苏大奎是个人渣吗？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连饭都不给吃饱，他家里又不少这两口饭！
“你父亲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苏素一愣，咬着唇懊恼不已。
她怎么不小心把前世的经历说出来了，听到萧凌的问话，她赶紧补救，“呃……我父亲对我不太好。”
反正苏大奎也是个人渣，误会了也没关系。
萧凌后悔对苏大奎的惩罚太轻了，只是让他破产，这跟他对苏素做过的事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你恨他吗？”如果恨，他不介意让苏大奎一家过的更惨一点。
恨？
从前的苏素是恨他的。
现在嘛，苏素摇头，“他不配让我恨！我现在从家里搬出来了，跟苏大奎也断绝了父女关系，他既然不把我当成他的女儿，我也不会把他当父亲。我欠他的也算还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那就好。”
“呃……”他声音太小，苏素没听清楚。
“没什么，以后就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我会对你好的……”
……
我会对你好的……
苏素捧着小脸，乐的眼睛弯弯。
“苏小姐想什么呢？”
“啊，没有！”苏素回过神来，端正了姿态，“张越，你来找我是新戏有着落了么？”
“对的，就是不知道苏小姐有没有兴趣。”
又是苏小姐！
苏素皱眉。
张越是她这辈子的经纪人，也是她上辈子的经纪人，除了张昕，张越是她最熟悉的人了，可是现在，两个人却相处的这样陌生。
张越做她的经纪人也有一段时间了，苏素却很少跟他联系。
一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第二是担心在他面前没办法掩饰情绪。张越对她也算不上多热心，平时联络的也很少，只偶尔会跟她聊一聊新戏的问题。
之前她因为拍摄《傲云传》抽不开时间接新戏，现在《傲云传》也已经接近尾声，而她在《傲云传》里的戏份也还差几场戏就能搞定了。所以张越联系她，说碰到了剧本，她就同意见面了。
她不想给张越留不好的印象，没有在萧凌的别墅里见面，而是约在了外面的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环境很好，优雅又安静。
苏素低着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张越，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叫我苏素就好了。”
“对不起苏小姐。”张越推推眼眶上的眼睛，轻轻摇头，“你的名字跟我的一个朋友一模一样，原谅我没办法这样叫你。”
苏素的心像被拉扯了一阵，抽疼的厉害。
眼眶里瞬间浮起一层泪花，她生怕张越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