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可才回过神来,对上男人的深邃眼眸,连忙开口道:“顾总你回来了,我、我现在去准备晚饭。”
说完,她转身就走进了厨房里做饭。
只是她就连切菜的时候都心神恍惚,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
“啊——”
温可可吃痛地喊了一声,看着流血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动静的顾时宴在这时闯了进来,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别动!”
他带着温可可出了厨房,让她坐下后,拿干净的纸巾压在伤处,然后上楼拿了药箱下来。
掀开沾血的纸巾,他用棉签沾着医用酒精在伤口处替她擦拭消毒。
动作轻柔,像是生怕会弄疼她一样。
温可可从来就没见过他这样细致的一面,看着男人专注又英俊的面庞,她的心跳有些失序。
直到血止住,创口贴裹住了那根手指。
顾时宴这才抬头望向她,眸底闪过一丝担忧,“怎么那么不小心?”
温可可稍稍回神,“我……抱歉,我现在就继续做饭。”
她说着就要起身。
顾时宴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神色无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都这样还要压榨你的劳动力?”
温可可想说只是一个小口子而已,没那么严重。
顾时宴却再次开口,语气坚决:“晚饭我来做。”
温可可的眸底带着明显的诧异,像是头一回认识他一样,“你也会做饭?”
“你还真当我四肢不全,五谷不分?”顾时宴不悦地眯起墨眸。
温可可刚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听男人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别的不说,面条我还是会煮的。”
温可可:“……”
最后,顾时宴还真的煮了两碗面出来。
虽然看起来清汤寡水的,很没滋味。
他将筷子推到了温可可面前,“吃吧。”
温可可乖乖点头,夹起面条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顾时宴状似不在意地问道:“怎么样?”
“很好吃。”温可可的声音含糊的响起。
顾时宴挑眉,跟着夹起了一块尝了尝,却发现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他顿时皱起眉头,“算了,你别吃了,我叫外卖。”
温可可却摇了摇头,抱紧了手里的碗,生怕他会抢走一样,喃喃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吃的。”
顾时宴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不自觉地放缓下来,嗓音低醇动听,“这也是我第一次做给别人吃。”
温可可抿了抿唇,鼻腔有些酸涩,委屈的情绪忽然间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令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顾时宴看在眼里,轻声询问:“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是他今天太过温柔,令温可可不自觉地对他有了倾诉欲,“我把我妈妈的遗物手表弄丢了,都是因为我没看好,才会让人把它拿去卖掉的。
明明爸爸再三交代我,一定要保管好的,我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记忆中,她的母亲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
可她却连母亲的遗物都保护不好。
越想,她就越发伤心,眼泪都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滚落。
一滴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了顾时宴的心头。
他的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怜惜之色,他抽出至今替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我来帮你想办法。”
温可可闻言一怔,盈润的眸中波光闪烁,“可是……”
那家黑心店铺,摆明了是故意坑人。
她不希望顾时宴因此破费。
那样她就欠对方太多,恐怕要永远都还不上了。
顾时宴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反问道:“你不信我吗?我答应你,会让买走你手表的人,原价将它还出来。”
许是他的语气过于笃定,令温可可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期望。
是了。
顾时宴答应过她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时候。
想到这里,温可可擦掉眼泪,脸上慢慢地扬起了笑意,“顾总,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还清你的钱。”
顾时宴却挑了下眉,意有所指道:“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
温可可脸上一热,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装傻,无比僵硬地转移话题,“顾总,其实你还是有做面条的天赋的,下次我可以教你。”
顾时宴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是在嘲讽呢!
不过他的眸底却染上了一抹笑意,语调悠扬,“好啊,要是教不好,你就一辈子当我的专属大厨。”
温可可耳根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
心事得到缓解,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