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和阿慧吃过饭去他们二姐的屋里玩闹。
过了一会儿,三个衙役醉醺醺的告辞。
一家人连忙将他们送出院门。
娘几个偎着说了会体己话。
随后,妯娌几个一起把这个新家宅院都打扫完毕。
一家也向陈千千一家告辞:“地里的活还没忙完,改天有空,妹妹可要带着阿秀他们过来玩。”
陈茹进屋喊着阿秀弟妹两个出来,给外婆一家人送出了家门。
陈千千早就挨不住,困的睡着了。
第二天,将凌霄送去人牙子那里给了三百文,教养五天的规矩。
这些日子,一家人吃好喝好,倒是白胖不少,她的头发终于不再枯黄,而是柔顺发亮的黑发。
听着家人的赞叹声,她整天乐得喜眉眼笑。
前几天打听过了,阿秀如果要上私塾,还得明年开春去,现在去跟不上趟。
在镇上这几天,他天天跑去私塾,趴在窗户上听夫子讲课。
看他这劲头,蔡氏抽空给他做了一个单肩深蓝色布包,角落里绣丛翠竹。
可把他乐得,吃饭时都要挎着,谁都不许碰他的宝贝书包。
唉,这事急不来。
五天后,凌霄回来了,看了看他的姿态。不错!这个下马威没白弄。
陈千千也好的差不多了,去了镇上的医馆,老大夫给把了下脉,说道:“伤好的差不多了,到底孩子年轻,这两天怕是吃得也不差,伤才好的快。可以了,以后可以随处走动了,切莫提重的。”
蔡氏开心的热泪盈眶,付了诊金,说道:“谢谢大夫啊!千千,听到了吗,你的伤好了!走,咱回家!”
当天晚上就把外婆给的那只老母鸡杀了炖汤喝。
养在院子里每天拉鸡屎臭死了。
陈千千去了蔡氏那屋,跟她们商量,明天回陈家村,在外面待这么多天,花费高,地里又忙,再不回去,村里人都要说闲话了。
这几天娘几个一起养身体,胖了不少,身子也有劲了。
而且回去她要收山货卖到省城。
早起的霜露覆盖住院里唯一的一棵银杏树,银杏叶上洁白的露珠诉说着十月天气的寒冷。
蔡氏和大姐把家里能带的都给收拾了,做好早饭,叫了家里几个小的起床。
吃过饭,看着娘亲带的这些东西,汗颜的不行……
陈千千:“娘,咱们新买的棉被和布匹就不要带了,你这带回去还不被骂死,虽说我们不怕,但是听到那些烦的很。”
“娘,咱们去省城的时候带的什么回去就拎什么。还有这买米面剩下的七十一两六百二十六文钱就放在这藏起来不带回去。不然在那边藏哪里都会被翻出来。”
蔡氏:“有道理,娘听你的。”
让大姐带着孩子们去院门外避着。
拿出三两银子和剩下的铜板,把余下的六十八两放进小陶罐里,陶罐底部铺满干草。
把钱和凌霄的卖身契放进去后封起来。
在正厢房拐角那里挖个坑把钱埋起来,上面铺垫烂树叶和旧土。
这样近看远看都跟周围的土一样,看不出来这里被挖过。
做完这些,喊着院外的人进来收拾东西该走了。
一会,凌霄看望他父亲回来了。
陈千千:“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就交给你看管了,这是钥匙还有二两银子。这银子给你足够度过明年到开春了,我们不在的时候看好家,晚上不要出门。”
凌霄恭敬的接过钥匙,开口道:“是!不负小姐所托!”
“行了,就这些事,吃饭呢,你就买些东西,自己在灶房做着吃,每天都要收拾干净就成。”
陈千千一家怀揣着一两多银子就出新家,凌霄拎着破被褥将人送到铜锣镇镇口。
蔡氏:“行了,你送到这就回吧!”
凌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