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早在数日前便收到了桑怀远即将回府过寿诞的消息。
为此,他早早地精心筹备,准备好了几份极为贵重的厚礼。
然而,日复一日,他始终没能等来桑府来人邀约。
一直到寿宴当日,萧景逸在府中等候,还是没等来桑府来人。
萧景逸坐在前厅,脸色沉如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花儿见状忙找补道:“一定是桑府事务繁忙,这才不小心忘记了,王爷咱们自己去吧。”
叶儿当即斥责她:“你把王爷当成什么了?人家分明是瞧不上咱们,咱们何必还要眼巴巴地凑上去?”
花儿反驳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哪有瞧不上咱们王爷这一说,只不过是一时忘了通知罢了!”
叶儿冷笑一声:“呵呵,忘了?这种大事还能忘?”
……
萧景逸被二人的争吵扰得头疼,忍不住出声制止:“你们俩出去吵。”
花儿叶儿这才乖乖收了声,两人齐齐瞧着王爷,等待着他的决定。
萧景逸骨子里带着傲气,断断不会做出未经邀约就贸然上门这般有失体面的事。
可他转念想到,桑怀远的寿宴之上必定会有众多朝廷官员。
倘若他们看到靖轩王爷不去给未来岳丈贺寿,届时受到议论的必然还是桑家父女。
萧景逸终究是于心不忍,不愿让他们失了面子,只好强压下心里的那股不痛快,决心自行前往桑府寿宴。
在前往桑府的路上,萧景逸一直阴沉着脸,手中的折扇被他攥住,攥了一会儿又松开,松开之后没多久又再度攥紧。
萧景逸远远地瞧见李茉正言语刁难桑芷言,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立马出声打断。
众人闻声纷纷看过去时,只见身着一袭绣着金色蛟龙的锦缎长袍,手持一把精致折扇的萧景逸正昂首而来。
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那长袍上的金色蛟龙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起,更衬得他尊贵非凡。
手中的折扇轻摇,举止间尽显一派风流。
众人纷纷向萧景逸行礼问安,萧景逸抬手打断,“今日是未来岳丈的家宴,不必行礼。”
萧景逸站在桑芷言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带着那独属于他的三分笑意,“是谁要见本王?”
桑芷言自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整个人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萧景逸竟会在此时出现。
内心的情绪犹如翻涌的浪潮,复杂至极。有吃惊,有慌乱,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桑芷言在众人的注视下,神情不自然的跟萧景逸回道,“是表姐想看你。”
李茉没想到萧景逸会突然出现,瞬间慌了神,结结巴巴道,“王……王爷。”
萧景逸似笑非笑的睥睨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悠悠说道:“本王在此,不知你要如何看?”
李茉瞬间只觉脸颊红得发烫,仿佛有烈火在灼烧一般。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人当众这般直白地说出要看一男子,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此刻,她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眼直视。
桑芷言的舅母见此情形,急忙快步出来打圆场,满脸堆笑,语气谄媚地说道:
“王爷,小女不懂事,年少无知,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萧景逸神色冷淡,语气冰冷地说道:
“芷言现在尚未过门,你们还能与她攀亲戚,等嫁入我王府,便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届时,你们见到她得行跪拜大礼。”
舅母跟李茉听出来,萧景逸这分明是在警告敲打他们,桑芷言念及母亲的血缘至亲,或许不会与他们计较。
但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后,王爷可不会对他们这般无理的行径客气。
李茉小声回道,“不……不敢了……”
桑怀远方才一直在内堂与人专心商议正事,待他出来后,一眼便瞧见了萧景逸当众维护桑芷言的这一场景。
他不禁老怀安慰,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随即走上前去,向萧景逸行礼,说道:“王爷。”
萧景逸见此,赶忙拱手回礼,言辞恳切:“丞相今日诞辰,本王因有事缠身来晚了,还望丞相莫要介怀。”
桑怀远越瞧越觉得这个未来女婿品行端正,值得将女儿托付终身,脸上笑意更浓:
“王爷言重了,宴席刚刚开始,还请王爷上座。”
萧景逸连忙摆手推辞:“不不,丞相请上座。” 就这样,翁婿二人相互推让,尽显和谐。
周围的其他人见此情形,不免纷纷感叹,靖轩王对桑家如此敬重有加。
桑芷言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萧景逸如此给足桑家面子,心里亦是情思涌动。
整个寿宴,萧景逸言行得体,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