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帝瞧不上桑芷言一个臣女能比得上他自幼培养的女儿。
“赛菲,你去将那个口出狂言的小臣女打服。”
“是,赛菲领命。”一名端庄沉稳的少女走了出来。
萧景行暗自感激桑芷言的挺身而出,好歹是拦住了一桩可能令皇室蒙羞的坏事。
就算她输了,到时候,也牵扯不到皇家颜面,毕竟是她自己要比试的。
桑怀远担心女儿,想要阻拦,却被桑芷言一个眼神制止。
她这么做并非一时冲动,如果今日让黎国占了上风,日后,对方只会更加嚣张。
必须煞一煞他们的威风,打压一下他们的气焰。
桑芷言走上前问道,“如何比试?作诗、绘画、写字,我皆可。”
赛菲回答道,“那就比绘画吧,画一幅百花争艳图,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香尽则收笔。”
桑芷言点头,“好!”
须臾,殿前的歌姬舞女纷纷施礼退下,空出地方以供她们比试。
萧景行令人搬来两张大桌,放置好砚台、笔墨、宣纸以及颜料。
香炉中也燃起了香。
赛菲将长三尺宽一尺的宣纸铺好,用砚台压住四边,再把各种毛笔和颜料摆放整齐。
作画开始,赛菲双手各执一笔,同时运笔。藤黄、朱砂、青铜、二绿等各色颜料纷纷落在宣纸上。
很快,纸上便出现了芍药、剑兰、水仙、白菊、金银花等花卉。
黎帝面带得意之色,看着赛菲专心作画。
再看桑芷言,她正手持一支笔,神情慵懒地围着桌子踱步,
似乎在思考从何处下笔。紧接着,她从桌上拿起酒盅,强忍着辛辣,仰头饮下一口,随后将酒喷洒在宣纸上,接着将宣纸对折起来。
然后,她在上面从容不迫地运笔。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赛菲已开始收尾,她用毛笔蘸取朱砂后沾水,手腕用力甩在画好的宣纸上。
一幅色彩斑斓、百花盛开的图卷便呈现在眼前。
殿内众人皆为桑芷言暗自捏了一把汗,虽然听闻过丞相之女才情出众,远播在外,可这黎国公主竟然能够双手同时作画,胜负之分,已然明了。
黎帝看着炉鼎的香燃尽,放声大笑,“哈哈哈,本帝本想停止比试了,你这妮子偏要自讨苦吃!如今可还满意?”
桑芷言将手中的毛笔,轻轻置于笔搁。对着宣纸轻吹一口气,使墨迹快些干涸。
随后她才抬头说道,“您别高兴太早,尚未比试过呢。”
“哼!就凭你画的那三两笔,还妄想胜过赛菲?简直荒唐!”
“那倒是来人比比呀,光您在那高兴了。”
黎帝气得咬牙切齿。
萧景行随后下令,让人把两幅画,高举起来,方便众人观看比较。
赛菲的画,色彩鲜艳夺目,花朵画得极为逼真。一炷香时间能画满如此长的画卷足见其功力深厚。
再看桑芷言的,只画了一朵牡丹。
并且牡丹尚未开放,还是一个花苞而已。
虽然画得形神兼备,线条优美,然而与赛菲的画作相比,确实略逊一筹。
黎帝这下笑得愈发张狂,“就你这水平,我们黎国随便一人都能画出来!你浪费了我们如此多时间,却如此无用!”
桑芷言无视他的嘲讽,从宫人手里接过画卷,握在手中,举在众人面前。
由于桑芷言的画卷对折过,她举在手中,恰到好处。
只见方才还羞涩含苞的牡丹花,此刻花瓣竟神奇地一片片舒展开。
昙花一现仅一夜。桑芷言所画的牡丹花,在众人面前,须臾间便绽放开成一朵硕大的花。
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望着这神奇的一幕惊诧莫名,这太神奇了!
在这殿前的众人哪个不是王公贵族,阅尽名画无数。普天之下,谁也未曾目睹过这种奇观。
纷纷走上前,情不自禁地凑近那幅画。
桑芷言站在人群中,面带梨涡浅笑,看着目瞪口呆的黎帝。
“这不可能!!本帝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必是此女使用了妖法!”
桑芷言轻蔑一笑,“亏您还自诩黎国专研文墨画卷,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墨胶?遇到酒会凝固,但是酒蒸发以后,墨胶会稀释后晕染开。”
经桑芷言的点拨,众人明白了事情原委。对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无不钦佩有加。
萧锦行没想到比试局势瞬间逆转,心中大喜。他对着黎帝沉声道,“如何?这场比试,谁输谁赢啊?”
黎帝气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萧锦行学他样子,讥讽道。“本来,朕不想比试,就是不想出现如此局面,影响咱们两国邦交。但是黎兄苦苦相逼,唉!”
黎帝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