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低头看文件的样子，认真而又专心，也不愧是能在商场上成为新秀的慕寒川了。
黎烟看着他，眼神非常的冷漠，有几分疏离和陌生感。
她紧攥着手上的文件，走近了几步。
慕寒川听见开门的声音，又见来人这么唐突，连门都不敲一下，也猜出来了来的是黎烟。
他抬起头来，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你来了。”
“来了。”
黎烟冷漠的回应他，然后停在了他的桌前。
“先别忙了，把这个签了吧。”
她说话的时候冷冷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
让人看着便有一些难以亲近。
慕寒川看着这个与往日判若两人的黎烟，眼中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第一眼看见黎烟时，眼里的那几分光亮也全部消失不见。
桌前突然被甩了一份文件，他不由得低头看过去。
文件上写着大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显眼而又刺目，顿时让慕寒川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眼神直视着离婚协议书，没有抬头，眼底有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神伤。
黎烟眼看着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冷笑了一下，头往左边侧了侧。
唇角的几分难过，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要不然呢？”
“我以为你是因为那个八卦来找我的，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慕寒川将手放在离婚协议书上，调整好情绪，终于抬头看向黎烟。
他直视着黎烟，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
黎烟居高临下，故意躲过了他的眼神，转而看向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
她总觉得心里疲倦，可能是因为赶着回来吧。
赶紧签完，解决一桩事，才能好好的回去休息。
“那件事情，你真的不准备问我吗？”
慕寒川接受不了她这个态度，于是追问起来。
本来他今天收到黎烟消息的时候，还隐隐期待。
想着黎烟肯定是专程为了这件事情回来。
本来以为她来是为了质问这件事情的，那至少证明她还是对他有感情的。
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她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反而是为了尽快摆脱他…
“没什么好问的，难道你有准备跟我解释这件事情吗？”
黎烟紧着眉头，觉得慕寒川废话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慕寒川执着在这件事情上，他想知道黎烟究竟关不关心这件事。
但黎烟却只嗤笑了一声，觉得慕寒川说这话太可笑了。
“如果你想解释，你早就解释了，还需要我想听才解释吗？”
“你不懂，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听？”
慕寒川紧紧盯着黎烟，他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两人眼神对视上，都揣摩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黎烟默了默，她从鼻中哼出一口气，姿态变得淡然了不少。
“我不想听。”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拍了拍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我今天来，是来成全你的。”
她明白慕寒川之所以不压下这花边新闻，就是想要告诉他，他早就想要离婚了。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宋卿雪之间的那些脏事。
简直是脏！
这样的男人留来也没有什么用，那她就成全他好了。
“成全我什么？”
慕寒川有些气愤，语气也急了不少。
他紧紧的盯着黎烟，“究竟是成全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吗？”
“我成全我自己，是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吗？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难道不是吗？”
黎烟一通话，直接质问慕寒川。
她此刻只觉得慕寒川像是有病一样，脑回路真的不正常。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可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番质问，着实是让慕寒川沉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像刚刚那么急躁了。
但他的重点还是和黎烟不一样。
“所以你很关心这件事情，今天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对吗？”
他眼中隐隐闪着几分期待，紧紧的盯着黎烟。
可黎烟始终没有给他想要的回答。
“我不关心这件事情，只是你说那些话，我觉得很可笑，所以才让你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