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婚的前两年,苏若安和顾立宁并没有分房睡。
为了方便照顾人,也为了晚上偷偷行针,苏若安在他的床边打了地铺。
当时顾立宁依旧在气头上,指着她的鼻子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她只以为,顾立宁一时难以接受她的身份,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会变。
只要让他重新站起来,成为那个自信骄傲的顾立宁,他们就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顾立宁真的站起来了,却爱上了苏柔柔。
如今却还要跟她生孩子?
震惊之余,她一把将肩膀上的手挥开。
“顾立宁,你脑子进水了?”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宽松的外套从肩膀上滑落,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肌肤。
在柔和的光晕中透着诱人的粉。
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也随之传来,不同于任何香水的味道,似乎生来就有。
顾立宁闻过无数次,因为残疾而夜不能寐的时候,都是这个味道在抚慰他。
可同时也在提醒他,就是这个身份卑贱的冒牌货,让他成了名流的笑柄,甚至比他残疾的羞辱来的更强烈。
他应该厌恶的,可此刻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异常烦躁。
忽地,大力将准备起身离开的苏若安摁趴在餐桌上,大手顺势掀起了她的裙子。
“装什么装,你不早就想跟我做这种事了吗?”
“我现在满足你,你应该感恩戴德。像你这种身份,能生下顾家的嫡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光。”
他像是着了魔,触手的细滑让他的呼吸变得很重。
人也压了上去。
苏若安想象过很多次跟顾立宁真正在一起的画面。
那是少女对爱情最美好的渴望。
可这一切,都被此刻的羞辱打的满目疮痍。
耳边裹着情欲的滚烫呼吸,却让她恶心的想吐。
这时,小仓库的门被撞了一下。
声音不算大,却也异常清楚。
不过顾立宁精虫上脑,没有听见。
就算顾宴津不在这里,苏若安也绝难接受。
可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让她拼尽全力,却依旧挣脱不开。
此时手边,也没有可用的银针。
“嘴里说着不要,腰扭得却这么骚,苏若安,你可真贱。”
顾立宁的兴致达到了极点。
咔嚓!
腰带金属扣打开的声音刺的苏若安脑子发胀。
她忽地瞥见了刚刚吃了一半的面条,猛地抓起来狠狠砸了过去。
连汤带面糊了顾立宁一脸,一身。
两个荷包蛋挂在他胸口,滑稽又可笑。
“苏若安!”
顾立宁的浴火瞬间熄了,怒火流淌,烧的眼睛通红。
“你想死吗?”
苏若安砰的将空碗磕在大理石桌面上。
碎裂的瓷片死死握在指尖,举至纤细白嫩的脖颈处。
手指被划破,有殷红的血珠滚下,艳丽醒目。
“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
她不是软柿子。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顾立宁,她才愿意伏低做小。
她曾经热烈的爱过这个男人,可这份爱,早就被这段时间的伤害磨得所剩无几。
而最后的那点也消失在刚刚的羞辱之中。
顾立宁愣住,眉头随之皱了起来。
他竟然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厌恶。
厌恶他?
这女人不是当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他,就是求着他垂怜吗?
这时,手机铃声在空寂压抑的餐厅内响起。
他将目光从苏若安身上移开,摸出手机点了接听。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
“都定好的单子为什么会出事?废物,一群废物!我马上过来!”
他气的挂断电话,快步上楼换了一套衣服。
拿着刚刚脏掉的西裤和衬衣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苏若安的身上。
“用手洗,洗干净!”
说完转身离开。
很快汽车引擎的声音再次响起,片刻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若安深深吸了口气。
刚扔掉瓷片,准备去开小仓库的门,门就从里面被踹开。
看着大步走来的男人,苏若安刚刚松弛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对不起!”
她猛地,鞠躬道歉。
无论是酒后强吻,还是把人塞进小仓库,都是她错。
虽然她并不了解顾宴津的性格,但主动道歉总不会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