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灾星’吧?”
跪坐在摆有黑白相片桌前的少年,听到了周围传来各式各样窃窃私语。
但他并没有去理会,而是继续跪拜着黑白相片以及摆在其下面的精致盒子。
这已经是收养他的第四处人家了,但他们无不例外的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死去。
每次他在流完泪跪拜结束后,都会重新回到最初的孤儿院当中。
一次还可能是碰巧,但两次三次就已经离谱起来了,这件事也开始在这片区域传播开来。
本来愿意收养的人就少,流言传开后就更没什么人了。
毕竟带回家一个灾星指不定要遭罪,是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现如今他面前跪拜着的就是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收养自己的一家人
不知过了多久,葬礼现场只剩下他独自一人跪坐桌前,泪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用力的锤了下地面:
“可恶!”
在这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灾星。
他总会沉浸于那些收养他的家人带来的温暖,他们总会认真劝说自己,说他并不是灾星。
就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不再是灾星,能够真正拥有家人,像正常人一般生活。
可这样带来的结果,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天空中乌云密布,密密麻麻的小雨洒落在大地上,少年带着骨灰盒以及相片,从殡仪馆慢慢走了出来。
他看向将太阳遮掩的没有丝毫光亮的天空,缓缓走出了殡仪馆。
面临着雨水的洗礼,少年无神的看着雨中,打着伞嬉戏打闹的一家人喃喃道:
“人是群居动物神啊~既然不想让我拥有家人的话,那还为什么要让我诞生呢。”
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周围人也以异样的神情看着他。
少年经过这么多次的家破人亡,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没法拥有家人这件事。
就当他打算先回趟孤儿院时,天空中聚集起了闪电,一闪而过,仿佛被丢了一个闪光弹般,周围的景象变得煞白,但转瞬即逝。
一切仿佛都没发生什么,不同的是原本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骨灰盒和黑白相片在原地
当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的眼睛没法睁开,手脚也没法操控。
一层特殊的膜将他包裹在其中,里面全是半透明的液体。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他仿佛听到了日本语?勉强还是能听懂像是什么太好了、活过来了之类的什么的?
不过他的自我意识不知受什么影响开始慢慢沉寂,这片肉色空间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再次诞生在世界上,被赋予杉山士郎这个名字。
可能是刻在心里期望拥有亲情的情感,让他选择性遗忘了过往的回忆。
残留着的些许记忆使他比起正常儿童要成熟不少。
他在父母的陪伴下,如同正常孩童般度过了整整七年。
虽然偶尔会有奇怪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但他本能的不想去回忆那些。
偶尔他也会不自觉的看着天空喃喃道:“神明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啊”
身边的人都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话,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理解,但他觉得可能是脑海中残缺的记忆告诉他的。
他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打破了现有的一切
那天傍晚,一家人一如既往的呆在家中其乐融融。
街道上一切如同往常般平静,看着电视机的士郎不知为何突然有股心悸的感觉。
他连忙跑到院子里向外看去,但今天的冬木市一如既往的和平,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父亲家见他神色有些担忧的走回来,开口询问道:
“士郎发生了什么吗?”
“不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总感觉要发生了什么大事”士郎摇了摇头,但神色还是有些担忧的回复道。
刚在厨房准备完饭菜的母亲正好听到了士郎说的话,她摸了摸士郎的脑袋安慰了下对方,接着对两人说道:
“可以吃饭了。”
“我开动了~”x3
三人坐在饭桌上,双手合十对食材表达感谢,接着开始解决起了晚饭。
士郎本来还有些不适应吃饭前要来一句‘我开动了’这样的话。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晚饭结束过后,士郎与父亲坐在院子里看着渐渐黯淡的天空,这时父亲有些好奇的向士郎询问道:
“士郎你有想过长大后要做些什么吗?”
可能是脑内残缺记忆的帮助?士郎在同龄人中,可以算是佼佼者,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在听到这个提问后他呆愣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