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在熏笼上烘干了头发,这才在素色里衣外罩了件绯色广袖长袍,坐在镜前让素莲为她梳头。
快两个月了,都没认真收拾过。素莲本想梳个复杂些的发型,被月婉笑着制止了:“坐一会就该睡了,挽起来就行。”
素莲乖巧地应了一声,她一贯手巧,几下便绾成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又斜插了根白玉玲珑簪,上面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月婉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段时间在昭华宫里被秦姑姑各种调理滋补着,原本苍白的面色不再,容颜娇艳也更胜从前,哪还有过往太子妃的半点影子。
明日昭华宫的门就该开了,又要和这后宫嫔妃们打交道,月婉心中不由轻叹了声。
素莲看着月婉微微出神的样子,轻声问道:“娘娘,您在想什么呢?”月婉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她站起身来,轻轻的转了个圈。绯色长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开,如同一朵开得极艳的花,在摇曳烛光下,竟衬得整个寝殿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月婉笑盈盈的问旁边站着的两人:“看我这打扮如何?”
细想起来,幼时的她也曾贪玩爱闹,喜欢华服美食,却在母亲一日日教导中把自己生生困住,成了个端庄淑女。
静梅自打娘娘及笄后,就未见她如此笑过,一时间觉得眼眶发酸,刚想回一句好看,就被人抢先一步。
随着那夸赞而来的是皇帝陛下的身影,“参见陛下!”两人连忙行礼,萧明渊却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他此刻目光灼热,正牢牢锁定在月婉身上,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欣赏。
月婉在内心腹诽着他的突然到来,面上却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去,轻声问道:“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萧明渊嘴角微微上扬,迈步走近月婉:“你身体已好,朕自然要来。”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抬起月婉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朕没有来错,今夜的晚晚,着实美丽。”萧明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中的炽热愈发明显。
月婉轻轻咬了咬唇,小声说道:“陛下……”
她本就生的雪肤花貌,此刻在烛光映照下,娇腮欲晕,美目流盼,轻咬贝齿的动作更是引人采撷。
萧明渊哪能忍耐,立时吻了上去,这个吻深入而缠绵,仿佛要将月婉吞噬。她忍不住推了推他,却被他紧紧搂住,丝毫挣脱不得。月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去,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良久,萧明渊才缓缓松开了她,看着她那迷离的眼神和红肿的嘴唇,心中满是爱怜。他将月婉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呢喃道:“晚晚从此后将彻彻底底的独属于朕。”
他这句话语调轻柔却又霸道无比,使得月婉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有些紧张的说道:“陛下真会说笑,妾身都入宫几个月了。”
萧明渊轻笑一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占有欲,沉声说道:“你知朕意思。”
月婉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一瞬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她只得侧过脸去,轻声呢喃了一句:“陛下……”
自打不得不进宫后,她就决定做朵解语花,安安分分地呆在这后宫中,生个一儿半女,可不想妄谈什么情意。偏偏陛下对她投注了太多关注,之前小产多半也是因这打了人眼。
明明帝王情薄,想要的却多,偏又好生敏锐,待她如林间驯鹿。月婉咬了咬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跳却愈发剧烈。
萧明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目光更是灼灼。两人对望良久,月婉被他盯的浑身发热,哪有什么法子敷衍。干脆心一横,抱住他唤了声:“夫君~”
这声音一出口,月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委实腻的慌。萧明渊听了,却像是压不住心中火焰,将她搂的更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晚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眼神愈发炽热,仿佛要将月婉整个融化。
月婉脸颊发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迎上了他的吻,心中却松了口气。经了从前那一遭,这帝王心性她委实看的明白,可不会如从前那般傻。
萧明渊的吻逐渐从唇上移到了月婉的脸颊、脖颈,每一处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与爱意。月婉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晚晚,朕的晚晚……”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喃喃低语,那声音充满了蛊惑与深情。
床榻上的帷幔缓缓落下,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身影,只能听见紊乱的呼吸声和压不住的呻吟,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
成安也是纳闷了,陛下这些日子里也没少宠幸别的妃嫔,怎的一遇到嘉妃就像着了魔似的。
他一边守在外面,一边暗自腹诽着,偏偏室内那暧昧炽热的气息似乎要溢出来一般,让他这个太监都有些面红耳赤。
眼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