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便步至沙发前。
郑风行不等郑父开口,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翘起来的二郎腿和昂起来的头,好像他不是下来道歉,倒像是来接受道歉的。
郑父看了一眼这蠢儿子,冷哼一声,“你这像什么样子,外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我们郑家没有教养!”
郑风行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说,老头,你要是觉得我不好,正好,小弟想搬出去,我去和他住一段时间。”
还不等郑母反驳,他又接着说,“你们要是不同意,那我明天就去和妍妍领证。”说完,郑风行还怕两人不信,于是从衣兜中掏出一本黑红色的户口本,在手中晃了晃。
郑母看见这户口本,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个儿子是真的傻啊!
她不让郑彦锡搬出去,是为了什么,这傻儿子是一点都不明白,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一旦人出去了,保不齐哪天变心了,他们连控制的机会都没有。
郑父也是拿着报纸的手抖了抖,他先是隐晦的瞄了一眼,依旧平淡无波的郑彦锡,又瞧了一眼自作聪明的糟心儿子,最终轻叹一口气。
“既然,小锡想搬出去,那就搬出去吧,你妈在你工作的诊所附近有一套别墅,爸做主明天过户到你名下。”
郑彦锡摇了摇头,“爸,不用了,这几年我的工资还不错,前段时间在诊所附近的小区里,买了一套公寓,那个别墅还是妈自己留着吧。”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三人心情都好了些,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特别是郑风行,更是一脸哥俩好的搭在郑彦锡的肩膀上,“小弟,有志气,大哥佩服你!”
“谢谢大哥。”
四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聊了一会,被叫来搬家的工作人员打来了电话,而郑风行手上的户口本也还了回去。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场看似荒谬的闹剧,背后却藏着他一半的用心,他之所以如此执拗地要求结婚,并非全然是冲动和胡闹,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他无法接受父母对那个“野种”的偏爱。
他一个真正的少爷在成年之际,就被父母送到了公司旁的别墅住着,美曰名曰他要独立,在反观这个野种今年都25了,居然还想把他留在家中。
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兄弟都说,他爸妈这是摆明了告诉他,公司日后也有这野种的一份。
一个来历不明,被父母丢弃的野种,妄想和他抢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也就只有爸妈这种老糊涂才会喜欢。
郑家夫妇要是知道自家儿子是这种想法,还说他们是老糊涂,怕是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喂,野种,以后家里除了逢年过节以外,你最好给我少回去,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你吧,听话一点,以后爸妈死了,说不定我会施舍一些分红给你用。”
郑风行搂着早就在别墅大门口等待的施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
“阿行,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施妍拽了拽郑风行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然而,郑风行并未理会施妍的劝阻,他继续冷声道:“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在那家小诊所待着,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郑彦锡却并未被他的威胁所吓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漠和不屑,&34;你放心,我对郑家的财产没有任何兴趣。&34;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说完,他便先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郑风行,看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伸出手搂着怀里的施妍走向另一条路。
凌晨五点,诊所内传出一声大叫,吓得不少病人差点犯病,好在有值班的护士及时安抚,这才避免了接下来可能会引起的混乱。
郑彦锡的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微笑,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王阿姨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满是诚挚的歉意:“王阿姨,真的很抱歉,让您受惊了。”
他确实购置了一套公寓,只是新装修的油漆味还未散尽,尚不宜居住,为了节省开支,他本打算在诊所的咨询室里将就一晚,明天在租个临时住所,却忘了王阿姨每天凌晨都会准时进行打扫。
王阿姨年岁已高,却依然保持着一颗年轻的心,她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哎呀,郑医生,没事的,你王阿姨我平时就喜欢哼哼歌,就当是开嗓了。”
郑彦锡感激地笑了笑:“王阿姨,感谢您的理解。”
一个短暂的小插曲,对一个平凡的清晨来说,还挺有趣。
病房里的曲泽,过得那是相当的煎熬,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似乎在发呆,实际上他已经在和998讨论关于时空管理局的八卦了。
【宿主,我跟你说哦,就我绑定你的那段时间,有七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没签约就找到了我们管理局。】
“这么厉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