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展庭深感觉自己遭到了冒犯,但却没有暴跳如雷的征兆,而是目光变得阴冷下来:“我若是非要让你说呢?”
两边的语气都很平静,可一时间却是剑拔弩张。
还是擂台上那名中年男人一跃而下,挡在了二人中间:“既然是父亲的客人,展少就不要为难了。”
尽管他内心里也很奇怪,父亲怎么会突然见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年?
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秦风留的。
哪怕他对于刚才秦风所说的,若能杀人,十招之内他必死的说法十分不屑。
看董先生出手了,展庭深这才不冷不热地瞥了秦风一眼,呵呵道:“行,看在董老和董先生的面子上。”
“不过下山之后,我们应该有的是时间好好聊聊。”
赤裸裸的威胁。
秦风微微皱眉,并非因为这人的威胁。
而是他觉得奇怪,倘若自己和这人是第一次见的话,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看这人的地位应该不凡,不应该是冯少廷那种傻子才对。
难道他们之前有什么摩擦?
看正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什么话,不如就在这儿聊吧,我兰竹居的地方够大,足够你们聊个痛快了。”
众人望去,之间董老手里拿着一根老烟杆,从远处的小竹屋缓缓走来。
明明隔得还很远,可董老的声音却雄浑有力,能够然演武场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他老人家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男人,这个人秦风见过,正是之前在陈朝生家的高秘书。
在外,陈朝生是万人仰望的川中市首。
可在这里,他的地位似乎不怎么乐观啊。
倒是秦风淡然地站在原地,明明是孤身一人,却有千军万马伫立身后的气场,风云不惊。
至于展庭深则是在看到老人之后,收敛了面上的凌厉,转而一脸敬重:“董老。”
“父亲。”
他和那名中年人同时鞠躬,朝着董老行了一礼。
董老却没看他们,还是如同那日在瞬月楼一见时那般,说不上慈祥和蔼,可是也毫无锐气。
简单来说,这个小老头若是搬一把椅子随便坐在哪个小区门口,路过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毫无存在感。
可秦风心里明白,这个老人绝不简单。
“董老。”
秦风客气地点了点头,算是作为晚辈的礼貌了。
“来啦?”董老淡淡一笑,也是朝着秦风一点头。
“是的,听陈先生说,您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董老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让陈朝生去请你,你还不来了?”
秦风一点头:“非亲非故,我好像没有登门的必要。”
“放肆!”
展庭深眉头一皱,对秦风的高傲很是不满。
董老的身份,就连他都要尊称一声前辈,乖乖鞠躬行礼。
这小子无知也就罢了,难道连看出老人身份贵重的眼力都没有么?
心性高傲,目中无人。
展庭深心里瞬间给秦风打上了两个标签,同时又是一声嗤笑:这种人,没资格做他的敌人,白回来一趟了。
“庭深,怎么几年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啊?”
董老不冷不热地瞥了展庭深一眼,后者立马低下了头。
随后董老便饶有趣味地看向了秦风:“刚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能和我说说么?”
董老并没有提叫秦风来是为了什么,反而先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展庭深十分不服:“董老,这还有什么可问的,我就能替他回答。”
他站出来,倨傲地看着秦风:“无非是攻心之法罢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我和董叔刚好都能听见,所以潜意识记住了他的话。”
“这样一来,在进攻防守的时候,神经紧绷,就会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路线去走。”
“就这么简单。”
董老没有评价,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董承,你说呢?”
名叫董承的中年人思索了片刻,也觉得有理:“我认为庭深说得有些道理。”
“刚才我们二人的切磋,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出什么招,除非是对我们二人的进攻路径十分了解,而且是我们两个人都要了解。”
“要不然,绝不可能猜到最后的结果。”
作为当事人,他是很清楚最后那两招的。
十成拳劲的第九招,他完全是因为看到展庭深露出了一道空袭的破绽,顺势而为。
至于最后一脚,更是因为展庭深危机时刻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