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难道就因为我们男子生来比女子体格弱,力气小,还是因为我们男子易怀孕,能生产?”
杨景琛不作声了,这话,怎么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劲了。
云裳还在继续:“但实际上,我们男子比不比女子蠢笨,我们想要做的事,不会比女子差,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只能成为女子的玩物。”
杨景琛张了张嘴,他好似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是啊,他前世所在的世界不也是这样,只因女子生来柔弱些,就好似,天生低人一等。
好似,是对她们不大公平。
“那些贱女人,对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想让我们唱曲就唱曲,想让我们跳舞就跳舞,完全没把我们当个人,我真是受够这些女人的傲慢了!”
杨景琛:怎么感觉他在骂前世的自己。
“我听闻,隔壁疯城城主不拘一格用人才,我要逃到那里,我要当官,我要改变自己的一辈子只能被抛弃的命运!”
最终二人一拍即合,打算一起出逃。
至于锦心,杨景琛整日逮着机会就给他洗脑。
“难道你想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只偶然城主想起来,就去给她跳支舞,远远看她一眼?”
“难道你想等到人老珠黄后,被人撵出善乐坊,随意许人后,一辈子郁郁而终吗?”
“难道你不想,站在城主看得到的地方,让他看到你的价值你的好,从此对你念念不忘,一心只在你身上吗?”
“你真的甘心吗?真的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城主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吗?”
终于,在杨景琛个人“不懈努力”下,锦心终于“心房”被破,冲着湖面大叫:“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啊!!!”
吓得杨景琛赶紧将他拖走,告诉他自己的计划。
终于到了这一夜,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杨景琛待墨弦与音羽的呼吸渐趋平缓,他轻手轻脚地自床榻之下抽出那早已筹备妥当的包袱,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一不小心,他脚尖不慎勾住了椅凳,一声清脆的响动,在这宁静的夜晚里突兀地响起,如同惊雷炸响。
杨景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立当场,仿佛连心跳都欲破胸而出。
床上“熟睡”的音羽和墨弦眼睛闭更紧了,手心握得比杨景琛还紧。
时间仿佛凝固,直至确认身后没有什么声音后,杨景琛才敢回头,见二人都睡得正香,狠狠松了一口气,继续往门口走,一下又踢到了刚刚倒下的凳子。
他这次整个人都缩在了地上,心道:死定死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床上的墨弦似乎被这不和谐的声响所扰,他轻轻翻了个身,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谁啊,别吵”随即,一切又归于平静。
又等了一会见没动静,杨景琛这才站起来,去开门。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发出半点声响。
但或许是因为心中过于紧张,又或许是门轴年久失修,当他推开那扇门时,门阀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这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杨景琛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躺在床上的二人没想到,演这睡觉的戏也这么难,但还是尽职尽业的装作熟睡的样子。
杨景琛转头,见二人在月光下的脸,还是安静熟睡的模样,心道:还好是两个睡成死猪的,不然今夜怕是不好走了。
等他走后,墨弦和音羽立即坐起身:可算是走了。
“咕咕咕~”
杨景琛刚出来,就听到三人设定好的暗号声,他猫着身子走了过去。
云裳道:“一会你们俩人就跟着我,西边那里有个破院子里有个狗洞,咱们趁着没人偷偷钻出去就行。”
杨景琛兴奋地拍拍锦心的肩膀,满脸得意:“我兄弟靠谱吧!”
未及多言,三人一路躲躲藏藏往西边走去。
其中好几次发出响动,但今日的侍卫大约都有点耳背,要么是没听见,要么是听见后几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杨景琛都怀疑是不是黑白无常还是给自己留了个金手指——耳朵异常灵敏。
不然怎么这么大的声音,那些人愣是听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