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琛看了看自己的大手掌,从自己近来拜读的书籍里想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一定是黑白无常又出了差错,够错了我的魂魄。
我阳寿未尽,他们为了弥补错误,便将我放到了一个刚死不久的人身上。
想到这里,杨景琛不由得瞪圆了双眼,眼底的黑眼圈也看着更恐怖了些,活脱脱一个被女子吸了阳气的小哥登。
“这事都能被我碰到,到时候,我若随便拿出几位大儒的诗词,那岂不是,也能桀桀桀”
他脑中已经想到九女围着自己,对自己一脸钦慕的样子了。
杨景琛发出几声反派猥琐的叫声,躲在屋顶上看到这里的阿四拿出谢凝竹为他特制的炭笔,记下四个字:喜不自胜。
杨景琛的喜悦如同晨露般短暂,随即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忧伤所笼罩。
我真的就这么死了吗?那母亲看到我的尸首会伤心吗,应该不会的吧,反正她也不在乎我们这些子女。
也许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不在了,正合了她的心意也不一定。
就是可怜了我儿子,话说他多高了,好久没看到他了。
还有我媳妇,算了,她那么凶,指不定我不在了她还要放鞭炮庆祝呢。
就是可怜了弟弟妹妹,哎,早知道就好好跟他们道个别。
他没eo多久,外界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从自我沉溺中猛然拉回。
杨景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纷扰,提醒自己:一切还得向前看,还是先去弄清楚今夕是何年方便自己尽快封神。
啊哈哈哈!!!
阿四拿出笔又写下:+1。
杨景琛猛地从榻上跃起,不料出师不利,身形一晃,直接“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他转身一看,这是什么朝代,自己下半身怎么也是女子的罗裙?
轻纱曼舞间还露出了自己两条小黑腿。
等等,杨景琛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两条小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紧接着门外又传来一声:“不好啦,音羽他要跳湖啦!”
杨景琛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连忙爬起身,胡乱将塞到床边那双花里胡哨的鞋子里,往外跑了。
他一出门,就被一个和自己同样衣着的人拉住胳膊,那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其容颜俊朗中又不失温婉之气,唇色粉嫩,微启间似含着未尽之言,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柔美。
“笙歌,你终于醒了!”那少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快快,随我一同去劝劝音羽吧。”
生哥?
我这辈子名生啊。
又获得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笙歌,你愣着作甚?速速随我来!”少年见他迟疑,催促之声更添几分急切。
杨景琛回过神,爽快应道:“好,走走走!”
说罢,他便迈开大步,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原本已经准备好劝说的台词的锦心微微一愣,不愧是公主的儿子,这接受能力也太快了吧。
走了几步,杨景琛忽觉有异,回头一望,只见锦心还愣在原地,一脸茫然。
他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引起他怀疑了?
不行不行,书中说了,要是被发现了是要被当成妖怪烧死的。
杨景琛想开口又怕更多的暴露了自己,只能露出一副“你还在等什么”的神情。
好在能被安排在第一场戏就出现的人,都是伶俐人,锦心很快反应过来,看到杨景琛狐疑的眼神,立即倒打一耙:“笙歌,你声音怎么不对劲啊!”
杨景琛这才反应过来,与他们相比自己的声音着实粗了一点。
于是他也学着他们的娇柔,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哎呀,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的!”
锦心连忙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二人此时心里想的全是:千万别露馅!
他们疾步穿越葱郁的林间小径,不多时便抵达了池塘之畔。
池塘周围,已然汇聚了十余位身着相同雅致服饰的少年,个个容颜清俊,宛若画中走出的人物。
他们正呈半圆包围着一个少年,面颊上泪痕斑驳,那双水眸此刻更是波光粼粼,清澈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与倔强。他微微仰头,望向虚无的远方。
“她说过的,我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男子,她说的每句话我都当了真,她说最爱我的唇。”
言及此处,他眸光一黯,似有千言万语哽咽于喉,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最是薄情女儿郎,我这一片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他说着就失魂落魄地朝身后一步步后退。
四周的少男女们,或急切或关切,纷纷开口相劝:“音羽,不要啊!”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