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老爹去世的时候,给了两个皇家暗卫;五年前亲哥去世前又送了两个过来。
生怕自己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妹妹日后受人欺负。
这四人,闲散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一朝得用,居然是这么个情况。
谢凝竹被阿大带着在树上跳跃的时候,只想大喊两句: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现在娘想问你,有没有办法不着痕迹地将你婆母叫出来。”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地洒在母女二人身上。
杨亦姝做梦都没想到,有一日她会与她那只知道吃斋念佛的母亲一起坐在茂盛的大树上,于午后的微风中聊天。
还是说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只是看母亲跃跃欲试的样子,杨亦姝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我婆母?娘您要做什么?”
谢凝竹微微一笑,眼中仿佛有火光跳动,熠熠生辉:“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杨亦姝惊愕地掩住口:“母亲,婆母与公公已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谢凝竹眉梢一挑,不以为意道:“有何不妥?说不定荣国公早已力不从心了,我还是在做好事呢!”
杨亦姝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面前这人真的是自己母亲吗?
她怎么会因为想自己而来偷偷看自己,又怎么会如此为自己出头,还说出这样这样直白的话。
谢凝竹忽然想起面前这个女子不过芳龄十六,于是立刻正色道:“她同为女子,理应明白女子名声之重要。既然她胆敢对你心生恶意,就应当承受相应的后果!”
说到这里,她拉着杨亦姝的手:“不证明荣国公府家风差,你又怎么能借势和离!”
“和离?”
“怎么,你不想?”
谢凝竹皱眉道:“他们家都要这样对你了,你还不和离?姝儿啊,你要知道,女人要想站得稳,必须行事带点狠!”
杨亦姝张了张嘴,母亲在说什么,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谢凝竹看她这样,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就有点难办了。
“这么不想和离?”
难道男主还有什么特殊魅力???
杨亦姝急忙摇头:“不!女儿愿意和离!”
谢凝竹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行了,时间紧急,你可有办法将余氏引出来。”
余氏今日是寿星,身边人一直不少,还真没给暗卫什么机会。
杨亦姝微微颔首,迟疑道:“有倒是有一个办法”
谢凝竹:你倒是说啊!
“就是就是”杨亦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就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杨亦姝抬起头,迎上母亲的目光,鼓起勇气道:“就是,女儿也布了一个局。若一切顺利,便能将国公夫人引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会第三出戏开始的时候,会有人给世子和余二姑娘递上两张纸条,约二人去闲置的梧桐苑一聚,里面已经点好了月麟香,里面加了点”
谢凝竹嘴巴张成一个“哦”字,感情原主这女儿也是个狠角色。
只是可惜,人家第一出戏还未结束就出招了,等第三出戏开始,怕是人家奸都抓完了。
真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啊!
谢凝竹沉思片刻,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轻轻放到杨亦姝的手中,微笑道:“这个给你,有备无患。”
杨亦姝好奇地打开木盒,却见里面装着一些细腻的粉末,不禁疑惑地问道:“母亲,这是什么?”
谢凝竹眼眸闪亮,解释道:“这是暗卫寻来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服用后半个时辰才会醒来,而且御医也难以察觉,你拿着,以后有备无患。”
原以为会被指责一顿的杨亦姝,心中一暖,麻利地收下了。
谢凝竹眉毛一挑,这性子,她喜欢!
“对了,你那相公与他那二表妹不清不楚的,你为何还要成全他们?”
杨亦姝扯出一抹笑意:“母亲当真觉得这样是在成全他们?”
谢凝竹:咦,难道还有我不知道事?
杨亦姝缓缓将自己的衣袖掀起来,谢凝竹顿时捂住嘴,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鞭伤,有些像是很久以前,有些是新的。
谢凝竹眼底像是氤氲着某种风暴一般,“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杨亦姝微微摇头,“不是,母亲”
鼻子却有些发酸,母亲,她终究是疼自己的。
“我只想知道,这是到底谁打的?”谢凝竹打断她,声音更加严厉,“是不是萧沐阳?他是不是有病?还是他家暴你?”
妈的!家暴男死一千万次都不够!
“公主是是奴婢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