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老奴已经打听过了,二少爷昨夜本来输了后就想回家的,那三位公子出言相激,二少爷才一时没忍住”
谢凝竹轻轻颔首,“我知道。”
今日谢凝竹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杨景淮一直静静候在一旁,母子俩就自己跟他说了一句话。
谢凝竹有些头疼,她又没当过妈,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原主的几个孩子相处。
总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自己用爱去感化吧。
就算自己愿意,那也得人家受用才行啊。
看今日杨景淮与自己生疏的样子,怕是这书中的任务有些难啊
她揉揉眉心,原主大婚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杨景琛和杨文姝。
只是原主一看到孩子便想到那个毁了她一辈子的晚上,对孩子一直都是放养的姿态。
原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十年后的某一天,已经当上勇毅侯的杨峻晖,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跑到天津卫来找原主。
二人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喝了几杯茶,原主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醒来,杨峻晖正在穿衣衫,木然着一张脸对着床上一脸凌乱的原主说:“公主对我下一次药,我也对公主下一次,也算扯平了,还望公主日后莫要再去陛下面前说我的不是。”
然后一甩袖子,潇洒走了。
徒留原主一脸懵b。
谢凝竹:这一对癫公癫婆。
一夜荒唐,原主再次中招,十月怀胎后生了次子杨景哲、和小女杨亦姝。
两次都是一击即中,两次还都是龙凤胎。
好一个酣畅淋漓的一个易龙凤胎孕体质啊!
如今大女儿是景顺帝在世的时候,亲自指婚当年的状元郎,如今正跟着自家夫君在外上任,据说倒是妇唱夫随,琴瑟和鸣。
剩下的几个孩子,简单来说就是偏心的爸,无心的妈,挑事的姨娘和委屈的他/她。
大儿子已经成婚,已有一子,今年六岁,也是个混不吝的。
二儿子杨景淮整日斗鸡玩乐,在外的名声差到了极致,但凡是个好人家都不愿意将闺女嫁过来。
至于小女儿杨亦姝。
谢凝竹双眼猛地瞪大,明日就是荣国侯夫人的生辰宴了!
“碧玉,回府后把年嬷嬷叫来,我有话要问。”
“公主,郡主苦啊!”
黄昏的屋内昏暗而温暖,一膀大腰粗的嬷嬷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去年六月成婚后,萧世子在人前看似对郡主不错,实则就新婚那几日在郡主的房中,后面全被书房里的狐狸精给勾了魂,听闻那狐狸精本就是萧世子的屋里人,婚前根本就没打发掉!”
时下世家男子婚前都会安排屋里人,一般大婚前有讲究的人家都会打发了出去。
不过这个通房原书着墨不多,但大约也挺得男主宠的,不然不会让她一直在书房里伺候。
一旁的碧玉听了这话气急,“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陛下赐婚,这荣国公府怎么敢如此不给郡主脸面?”
地上的年嬷嬷没有回答,只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眼靠在湘妃竹躺椅上的谢凝竹。
谢凝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贵长裙,面容清雅秀丽,此刻正垂眸凝思,长而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她心下了然,他们不过是打量着杨亦姝这个郡主爹不疼娘不爱的,没有能给她撑腰的娘家。
杨亦姝一年前得正德帝赐婚给了书中男主,京中第一世家子、荣国公世子——萧沐阳。
她刚进荣国公府的时候,国公夫人余氏还不敢如此,无非是一次次试探底线后,发现原主这个当娘的当真万事不管。
勇毅侯那个当爹的也毫无动静,对永康公主生的孩子压根不用正眼瞧。
这才导致荣国公府觉得原主的女儿软弱可欺,变本加厉。
书中只写了国公夫人余氏见原主快病死了,两个哥哥一个留恋青楼,一个断了腿,成不了什么气候。
想让自家侄女光明正大的嫁给自己儿子,于是设计让杨亦姝与府中侍卫在自己生辰宴上苟且一事。
杨亦姝百口莫辩,面对众人淫娃荡妇是指责,一时激愤,撞死在荣国公府门前的大柱上。
并没有写这恶婆婆,平日里到底恶到了什么地步。
谢凝竹慵懒地靠着,眸底晦暗未明,“继续。”
“郡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国公夫人了,让国公夫人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数落郡主没本事,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
“如此也就罢了,可她还隔三差五的蹉跎郡主,不是让郡主在跟前立规矩,就是说自己身子不适,让郡主侍疾一侍就是一整夜。”
年嬷嬷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去年冬日国公夫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