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
天亮了。
没有战火,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青山碧水,云雾升腾,经过晚上的歌舞轻吟,早晨是那么的清静,清静得都会忘了这里是新京。
杜诗莺来得很早,石玄正还未出来,石仲达、石仲宽和张小牛及一众亲卫已在堂前等候,与杜诗一一见过礼后。石仲达心里嘀咕:这杜姑娘应该不会是喜欢上他大侄子吧。
看她一身艳丽的打扮,头戴的发饰都明显比昨天的好看,穿的鞋子都是崭新的,一身淡绿长裙,这娃娃脸确实水嫩,个子比以前也长高了些。
这时,石玄正也出来了,大家见了面,有说有笑,石玄正叫人早已备好了两辆马车。
“石哥哥,你过来坐我的马车吧,我有好多事想问你。”杜诗莺拉着石玄正的手。
“好吧,诗莺妹妹你好好问吧,明天我就回剑南军了,今天陪你,你就问个够吧。”石玄正或许是有过那样的分析,所以对杜诗莺也不拒绝,心里也是有些隐隐作疼。
一旁的石仲达露出极其羡慕的眼神,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呢?
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一路上,杜诗莺一直问的就是如何练兵,如何打仗的事,其他的也不问。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紫云观山下,上山的路上,有许多学子,也有一些官员,还有一些装便装的军人,石玄正看军人基本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职业使然。
紫云观大门进去就是一处极宽大的广场,这是道观的人在此练武之地,而辩论大会在设在这里。
前方是三家推出的代表坐席,一家五人,听众形成半圆的弧型围着席地而坐。
石玄正他们到达大门的时候,会场里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少许的空地,看坐着的人数估计有好几百,这也算是大型的辩论会了。他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辩论会,所以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也是陪杜诗莺来的,看一看听一听就是了。
由于这里离新京城有一些距离,所以辩论会开始的时间已经是午时过后才开始,道观里是有食物的,但人实在太多。还好大家都带有干粮,也不至于饿肚子。
辩论大会是由各家阐述各家的核心观点,然后再由听众发问,由各家解答,如果能获得众人大声喝彩,则视为胜。当然这种辩论不会有名次有奖金,就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三方思想的交流,看各家如何解释一些观众提的问题。
石玄正听着,感觉也就那么回事,跟他从书上看到的基本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这种辩论更多的是重复前人的理解,没有新意。可能自己的理解还比较有新意。哈哈。他自己的都有点想笑。
辩论会进行了一个钟的时候,忽然有个小道士找到他,给他递了张字条:小友结束后请入内观一叙。
一看就知道是之前在来新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位老道士相邀。所以他对那个小道士也是点头示意:同意。
因为人多,也不方便说话,旁边都是人,用字条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这场辩论大会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石玄正会在大会上大放异彩,一个只想当听众的人一般也不会做出高低的事,有这么一句话:任你东南西北风,我只不动。
石玄正是很清楚一点的,众人的思想,你想靠嘴皮子就能获得别人的认同,那是知人说梦,更何况还有很多学识渊博之人,一两句话根本不可能让其改变立场,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守着他的观点。所以,最好就是不要让嘴皮子与他人起事端。
辩论会结束,听众也逐渐离去。
石玄正几人留下,他一人进了内堂,其他人在外面等。进了内堂,那位送字条的小道士迎了上来,将他带入到一处客厅,里面除了认识的老道士外,还有就是儒家与释家的代表与主持,另外还有几位素衣之人。
“小友,老道可是盼望已久了啊!”那位老道士笑盈盈着说道。
“能再遇道长,玄正荣幸。”石玄正也是礼貌回道。
“原来小友名玄正,上次见面可忘了问小友姓氏名谁,也是一大憾事也。”老道士说话都是乐呵呵。
“是小子的不是,小子石玄正。”石玄正自报家门。
“哦,你是平西将军石玄正?”一旁穿着素衣的中年人问道,一看就是名武者。
“惭愧惭愧,愧对这将军二字。”石玄正也是非常谦虚。
“将军不必谦虚,某乃水军校尉徐玉强,昨日便听闻朝廷敕封了一名平西将军,不曾想在此能见着。”徐玉强说道。
“徐将军幸会!”石玄正抱拳施礼,校尉虽不是将军,但称将军就是给面子。
“石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道说着:“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国学馆学正景钊大人,这位是礼部右侍郎伊南岳,这位是户部左侍郎单斌,这位是翰林学士邱均,这位徐将军你刚认识了,这位是新京城防校尉屠浩,这位是释家住持了空大师,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