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
宜 安葬 迁坟
忌 诸事不宜
嘉兴
午时
丐帮分舵
今日是丐帮帮主周四海的六十大寿,丐帮作为天下第一大帮,往日前来贺寿之人必然是络绎不绝,但这段时间由于倭寇,鞑虏和反贼相继作乱,整个江湖为了支援南,北,西三条战线,变得忙碌了起来,正因如此,经过精心布置的周府今日却显得格外冷清。
“师父,别人也就算了,他刘天赐可是您的关门弟子,泉州离嘉兴也不远,今日您六十大寿他都不来?他有没有把您这个师父、您这个帮主放在眼里?”周四海下首四十多岁的九袋长老梅天理义愤填膺地说道。
周四海脸色不渝地瞥了梅天理一眼:“天赐不回来是对的,南方剿倭大计才是正事,他若真回来了,我反而不会高兴。倒是你,天理,听说你在干那人口买卖的营生?”
梅天理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地磕头,颤声道:“师父明鉴啊!徒儿绝无此事!这定是有人蓄意诬陷徒儿,请师父一定要相信徒儿啊!”
周四海冷哼一声道:“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怎会传出这样的风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梅天理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自己确实在做这个买卖,但周四海嫉恶如仇,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认,若是坐实了罪名,不仅自己在帮中的地位难保,周四海甚至会亲自结果自己性命,先把这关过去再说!
梅天理咬咬牙,开口道:“师父,徒儿确实不知此事,若师父不信,便一掌打死徒儿吧!徒儿只能以死洗清自己的嫌疑!”
周四海听了梅天理的话,脸色稍霁,但仍有些怀疑地道:“这事儿果真与你无关?嗯,天理,既然如此,你好好查查下面的人,若是有人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不管是谁!帮会伺候,三刀六洞!”
“是,师父。”梅天理心中松了口气道:“那弟子就去下去查了!”
“你去吧。”
梅天理离开周府后,脸上露出怨毒的神色,心中怒骂道:“老东西,每年都给你不少孝敬,你却从来不给我好脸色!伤天害理?若不是我伤天害理,哪有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好的美酒供你享用?等着吧,你不是很喜欢刘天赐吗?十殿阎罗马上就要来了,等你死了,我当上帮主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刘天赐那个小子去下面伺候你,也算是徒儿对您老人家的最后一片孝心!”
嘉兴
未时
周府
今日乃周四海的大寿,府中下人较平日格外忙碌。其中一小厮忍耐不住,急匆匆地冲进茅房解手。刚拉起裤子,他眼角余光瞥见茅厕一角似有异物。待走近一瞧,不禁皱眉骂道:“真晦气!谁在茅房放了个纸人?”边说边伸手去取。
小厮手指刚触碰到纸人,异变突起!纸人瞬间化为碎末,而小厮眼前赫然出现一位鹤发童颜、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此老道士正是鬼手道人孙执海!
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个激灵,刚要失声惊叫,只见孙执海甩出拂尘。那柔软的麈尾在内力加持下,变得坚硬如钢针,瞬间刺穿小厮的咽喉,打断了他的叫喊。
孙执海抽出拂尘,小厮的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他瘫倒在地,绝望地捂着喉咙挣扎,不久便没了动静。
“嚇!老夫倒是被你吓了一跳!”孙执海轻抚着雪白的山羊胡,说道,“原以为来者是位高手,截了老夫的退路,不想竟是个奴才。”
“你又乱了心神。”一个声音从孙执海身后传来。只见马千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茅厕对面宅院的屋顶上,缓缓说道:“无论是武者还是修道之人,都需时刻保持冷静,若你不能做到,便永远无法超越我。”
孙执海脸色有些难看,刚想说点什么,周府中瞬间变得喧闹了起来…
“吴天泽得手了,你输了,看来打狗棒还得跟我一段时间。”马千山听到动静开口道。
“哼!”
孙执海冷哼一声,便转头,想要离去。
“你不是想看我从北京带来的海图吗?”马千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愿意给我看?”
“还记得你上次想看海图,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记得,你说我在大明还有恩怨未了,你同样如此,所以现在还不是出海的时候。”孙执海回答道。
“没错,你有和龙虎山的恩怨,我有和丐帮的恩怨。”马千山继续说:“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统一道门吗?我在道门发现了一个好苗子,李念秋!”
“我知道他,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个孩子,说起来整个道门,只有这个孩子配当我的弟子。”说到这里,孙执海气愤的说道:“只可惜这么好的苗子,被宋文清那个老匹夫糟蹋了!”
“这个